“说起来,工藤新一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她找到琴酒询问着。
“已经杀掉的人的脸和名字,我是从来不去记的。”
“那个半年前被你在游乐园敲了一棍子还下药处理掉的高中生侦探。那天晚上我刚调回来你还敲了我一棍子,你不记得了吗?”
“既然很清楚了还在这里废话什么。”
“那会儿我刚从英国回来,这些事也是刚刚问了Vodka才知道,还是有必要在向你核对一下。”
“他说的都对。”
“说点有用的。”
“你想听到什么?”
“你真的确定工藤新一已经死了吗?”
“网络上已经有辟谣的消息了,你又凭什么怀疑他没死。”
“我无条件相信我的直觉。”
琴酒知道她在这方面的脾气比驴还倔,比起继续废话不如调出一份有力的证据。展示在百龄坛眼前的是截止到几个月前服用过APTX4869后死亡的人员名单,在羽田浩司的下面两行正写着工藤新一的大名。
“他的死亡结果是由组织派人走访调查后判定得出的。”
“嗯,我知道了。”反应意外的很平静。她也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也不清楚是哪里,并没有真的怀疑工藤新一死亡的真实性,一个高中生没被琴酒一棍子敲死已经算命大了再从毒药之中活下来那得是多硬的一条命。
自从热搜事件之后的几天她经常出没在米花町的二丁目,活动范围是以工藤宅为中心方圆五公里。通过她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位身份不明的东大研究生他压根就没去过学校,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现在还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让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人相信这人皮下是前组织员工的Rye,百龄坛可是做足了准备和FBI撕破脸,和撕破FBI的脸。
同样在监视这边的还有波本,他的出现导致百龄坛不敢做出进一步的行动。从那辆白色FD第二次在这片区域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就该意识到这里也是块风水宝地。
虽然很可惜她一直在找的水无月明这些天刚好在认真上班没来这边,偶尔会热闹起来的也就是隔壁那户姓阿笠的人家,来的也都是一群小孩子。
根据调查对方是个喜欢偶尔搞些奇怪发明的老头,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发明的专利费。单身但目前和一个上小学的小女孩生活在一起,也很招孩子们喜欢经常有些年龄相仿的孩子过来玩。
比较让人在意的便是其中那个戴眼镜的男孩,百龄坛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这个孩子了,新闻报纸上、案发现场中、乃至现在的日常生活里都能看见这个孩子,这也很难不让她对这个男孩留有深刻的印象。
更有趣的事网络上可以查到一些有关这孩子的新闻,他是铃木集团的顾问亲封的“基德克星”。那群经常出入这里的孩子们同样也大有来头,他们组建了一支少年侦探队,看似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却也真实得协助警方解决了一起又一起的案件。
究竟是现在的孩子太早熟,还是现在的警方太无能?
逐渐失去耐性的百龄坛已经不再亲自去现场走动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对工藤宅位置的一架高清摄像机。
某天晚上波本悄悄潜入工藤宅的画面刚好被摄像机完整得记录下来,从录像看来他还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在人家家里大开杀戒也不像是波本干得出来的事,要是百龄坛就另当别论了;难道是进去放倒住户然后四处搜刮值钱的物品,他要是真干了这么没品的事是要被同事们嘲笑的;总不能是在里面被人揍了吧,看他是从正面走出来的,这样子也不像啊。
“Bourbon,你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份兼职!”然而那天起他便不再来这边调查了,是查到了还是放弃了就不得而知。
没过多久监控也匆匆拆除掉了。上头突然派给她一项任务,去调查某家和组织有生意上往来的集团,他们最近资金流动有异常,在各地的分公司也有看到警察出入的身影。
根据领导给的资料,集团最初与组织是合作关系,而对方在海外的产业越做越大已经到了业界小有名气的程度。组织会在处理掉一切有可能对自家利益造成影响的人,于是后来两家从合作关系变成了从属关系,虽然名分还在实则只不过是组织众多傀儡集团中的一个。
这么算来这件事都过去四年了,当年在任务接近尾声时百龄坛把自己搞得险些报废迫不得已返厂进行维修,从而对这件事的记忆也被抹去。
记忆是没有了,报告还是确确实实写过的,为了了解情况去翻了那一时期自己写的报告,她是有点不信这是自己写的报告的,不仅是因为对这件事没有印象,更因为这像叛逆期小孩一样的行事风格。
“我哪有这么凶残,你可别造我谣。”她找到了当时有负责过善后工作的贝尔摩德询问。听到自己大开杀戒在酒吧拧掉了十几个人的脑袋,她有点难以想象那个场面。
“你也可以问问波本,是他亲眼看着你拧的。”
“那还是算了吧!”
她不仅在酒吧打过架,还在饭店跳过楼,在北欧放过火,同一家集团的三个主事人的命都是算下她手底下的,贝尔摩德则负责解决了一些与之关系亲密的家人伙伴,祸不及家人的说法放在这一行是不生效的。他们被打晕沉入东京湾,总比被百龄坛折腾走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