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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古田高中那边的调查倒是很快见了成效，几张偷拍角度的照片把这个孩子的人际关系展示在百龄坛眼前，既然他正常参加了这个学期的期末测试，他的嫌疑已经可以排除了。而邮件发出去之后就没了后续，那边没说帮忙也没说不帮。

  回到箱根的百龄坛依然没有停止调查，有了这个她想尽办法保下来的系统，本来需要安排一些人在东京那边进行调查的现在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有一台性能抗打的电脑就解决了。这确实帮她省了不少功夫，也降低了存在感不至于被多管闲事的人问起。

  她在找蓝本，只要对方还活着一天对她就是威胁。然而系统除了不能识别伪装，看样子也没办法区分本体和克隆体，搜索出来的结果相似度极高的全部都是百龄坛自己。

  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某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的监控拍摄到一个穿着连帽卫衣又用口罩遮住半张脸的身影还是进入了搜索范围，相似度低于百分之五十被排得相当靠后但架不住百龄坛锲而不舍挨个往下翻。

  米花的案发率高得离谱，才造就了现在全覆盖的监控网，顺着监控就可以拼凑出这个的人行进路线，一直到看着她拐入公寓。想来到那边调查具体的门牌号还需要花些功夫，她乔装打扮带着没有用的传阅板象征性挨家挨户得敲门走访。

  “您好，我是社区办的，希望收集一下您对流浪猫狗的意见和建议。”

  “来了！”看样子是独居的女性，开门时门上还挂着链条锁，门缝处也夹着一张不易察觉得小纸条，“您好……”

  “请问您现在方便吗？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我进去坐一下呢？”后面一句话她是压低声音说出的，她们都是只透过门缝看见半张脸就可以辨认对方身份的。

  水无月明本能想关上门，但百龄坛反应速度更快，就是直接把人家链条锁扯下来这种行为还是不太常见的。

  “我杀不了你但是你的邻居们就不一定了，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水无月明还是把人让进门了。

  “那就打扰了。”

  她倒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进去之后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还擅自拉开了遮光帘让阳光透进来，光线只会显得房间敞亮，但也改变不了这里只是普通公寓，附近住的都是薪资在平均线上下的打工人。

  “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你的毛病也该好了。”她回头才看见水无月明戴上了墨镜。

  “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找你了，姐姐。”

  “咦……你们现在企业文化都扭曲成这样了。”

  “你现在是藤堂萤，而我是藤堂唯，我们当然是姐妹了。”

  “那我今天就大义灭亲一次！”在百龄坛背过身时水无月明已经悄悄给手枪装上了消音器，此时一颗子弹出膛而出，透过玻璃微弱的反光百龄坛当然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子弹打在身上还是有几分力道的，百龄坛微微向前踉跄了一步，随后在被打第二枪之前抢走了手枪的控制权。

  她反手摸了摸后背上的洞，离要害部位的正后面还有一点距离，她开口嘲讽道：“你身边有作为组织前狙击手的Scotch，又有一整个地下室的训练场，怎么枪法还见退步了呢。”

  “你怎么没事！？”

  “喜欢吗？这可是现在性价比最高的防弹材料，来试试。”说着她还拉起水无月明的手往自己身上放，这种漏洞百出的举动水无月明不对放过机会，但是她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殊不知关机键已经没有那么大作用了。

  见百龄坛倒地，水无月明重新拾起枪，这一次她跨坐在百龄坛身上枪口直抵要害部位，就不信这么近的距离她还能毫发无损。百龄坛这时也醒了，猛然一个起身把身上的人掀飞，手枪再次回到她手里。

  “这就哭了？”

  水无月明因为没了墨镜，被阳光上午的阳光刺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看在百龄坛眼里，她还真没想过自己这张脸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有点恶心。

  “好了，别用顶着和我一样的脸哭哭啼啼的，我有话问你。”她扯下自己的领带替人遮了视线，要防止之后再生祸端还得控制住双手。

  “你要干嘛，我跟你讲你别乱来，我们两个是没有可能的！”

  “嘴真碎。我问你，你和那个姓清水的是什么关系？你和Bourbon又是什么关系？”

  “啊？”

  “你上Bourbon的车还有你进病房，我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我、我现在就是个小职员成天公司和家两点一线的，哪有时间出去认识其他男人。”水无月明偏过头去说着，“你……肯定是看走眼了，毕竟你也没有多智能。”

  “我不够智能但能从监控里找到你半夜两点去便利店买啤酒配巧克力。”

  “偷窥别人私生活，你变态啊！”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箱根的分公司的电梯里会留有你的指纹记录，而且还是通往地下武器库的。”

  水无月明不说话了，这问题问的，一点不带拐弯抹角的，答哪个都是死路一条。手腕上的手环这种时候反而出卖了她，心跳超过一百显示屏自动点亮，这也让百龄坛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

  “行，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相同的指纹就是方便，百龄坛也可以轻松解锁这个手环，她按住水无月明挣扎的手腕几下就拨通了紧急联系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