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浚铭“七岁,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崽子现在竟然反过来开始教训她了?
许祁岁瞪大了眼睛盯着陈浚铭,她自然知道陈浚铭是什么意思,她身上的伤口因为崩开了再次流出了血。
森林野兽最受不了血味儿的刺激,这似乎是所有游戏中的固定格式。
陈浚铭无视了许祁岁眼中的不可置信般的愤怒,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回带。
尽管对于少年对自己的管教语气很不爽,但许祁岁现在确实不该意气用事。
许祁岁“松手,我自己能走。”
跟着陈浚铭越是深入副本内部,平整的地段就看的人越是心惊,到处是被怪物们嚼碎了吐出来的残骸,上面还带着几条干在上面的血丝。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野兽的嘶吼声,许祁岁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却发现走在前面的陈浚铭就跟走在自家后花园一样,悠闲地不行。
越走越不对劲,许祁岁突然停下,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抖意。
许祁岁“你把休息据点建在副本中心位置了?”
该说他无畏还是真的有实力呢……
陈浚铭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躲在暗处想要扑上来的家伙,似乎在为自己做解释:
陈浚铭“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撕咬野兽副本。”
既不是无畏真的有实力,其实是无能。
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快,许祁岁眉头一挑,特别有眼力见的噤了声。
但还是忍不住犯贱:
许祁岁“没关系,没实力不是你的错,敢于承认就好。”
陈浚铭扯了扯嘴角,带着许祁岁来到了一个小屋前。
许祁岁“没有野兽想过在你离开的时候摧毁这里吗?”
陈浚铭“它们不敢。”
陈浚铭转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完全没有在自己骂自己的自觉性:
陈浚铭“狗的鼻子是很灵的,我会找到它们的。”
许祁岁觉得好玩,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上赶着当狗的,觉得新奇的同时难免也对这个本来就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少年放下了几丝戒备。
他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冬天清晨的雨的味道,带着股森然冷气。
许祁岁只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陈浚铭“太舒服的话,我会睡得很沉。”
在森林里放松警惕,可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更别说陈浚铭这种如此明显的目标。
陈浚铭“来坐。”
虽然阴冷,但是屋内很干净,许祁岁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正常世界的消毒工具和医疗急救箱了。
许祁岁“从哪儿搞的?”
她自觉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往上,却被陈浚铭拍了一下手背制止了动作。
陈浚铭“伤口需要处理。”
衣服黏在了伤口处,似乎融进了血肉里一般,平常是感知不到疼痛的,但只要稍微一牵扯,连带着最里面的肉都开始刺痛。
她嘟囔了一句,本来想看陈浚铭的处理手法,却发现少年的脸颊处染上了一片绯红,那个拿着几十斤重弓箭都不会抖一下的手悬在半空中,动都不敢动。
许祁岁的额头上凝成了一个问号。
许祁岁“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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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沉西“啊啊啊啊我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感谢老师开的年会呜呜呜,特别特别感谢对遑论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