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靠在枕头上,褚师怜月将粥吹凉,仔细递到他嘴边。
勺子很大,褚师怜月吹凉了表面,里面还是烫的,阮澜烛面不改色的吃着,好在后面总不是烫的,阮澜烛松了一口气。
为了他这一点微不足道的面子。
吃完粥,褚师怜月拿手帕擦拭他的嘴角,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样,感觉?”
阮澜烛虚弱的笑笑:“小月月照顾我,我感觉好得很快呢。”
“看你真是好多了,都有力气开我的玩笑了。”
第二天,凌久时上去照顾阮澜烛,看他状态好多了,都能下床了,只是精神一直都不好。
这两天褚师怜月也没有时间跟栗子和吐司玩了,因为阮澜烛打算带着凌久时和褚师怜月蹭程千里的第五扇门。
从第二扇门到第五扇门,这就是跨门。
跨门之后,第五扇往下的第三和第四就会自动打开。
这扇门是跨越低级和高级,阮澜烛很重视,大概还有两个新人在,他可不放心程千里。
程千里这扇门的线索是人皮鼓。
客厅内弥漫着咖啡的香味,还夹杂着坚果的香气,程千里手里端着杯咖啡,刚要喝就被程一榭抢过去了。
“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程千里撇嘴:“老妈子。”
陈非手里端着同款的咖啡,他是工作狂,咖啡对于他来说早已经免疫了。
褚师怜月愤愤不平,刚买的咖啡豆,亲手磨的,自己还没喝上呢。
阮澜烛自从门内出来第一次下楼,就被这香味够到料理台去了。
“也给我来一杯吧。”
“不要,你要好好休息。”
“给我煮一杯吧,进门我还罩着你。”
褚师怜月笑着往他手里塞奶茶,加了厚厚的奶盖,一口下去满嘴甜腻。
“阮哥,你喝这个,也是我亲手做的,陈非还没有呢。”
陈非只是单纯不太喜欢喝太甜的罢了。
阮澜烛面不改色的喝了半杯奶茶,跟他喝褚师怜月喂他吃粥的样子一样。
褚师怜月将冰箱里的水果都挑出来一些,洗干净去皮做好果盘,一般都是易曼曼做的,但是他们今天一起在查资料,褚师怜月总不能闲着。
要不是卢艳雪在,她还想把饭做了。
当初为了追陈非,她苦练厨艺,坚信抓下男人的心就要拿下他的胃,事实证明,很有成效。
不愧是老男人,特别会照顾人,只是不会做饭,再遇见褚师怜月的之前,早餐只吃干巴巴的面包,在褚师怜月追他的时候,早餐非常丰盛,同事都羡慕哭了。
褚师怜月和陈非认识是在一个暑假,那会褚师怜月刚上大学,第一次来到陈非所在的城市,那时她丢了身份证,酒店也开不了。
打电话给家里人求救的时候,正好她妈妈的儿子在这里工作,但是这位儿子并不是陈非,而是他的同事,通过他的介绍,两人才认识的。
褚师怜月最后也没能品尝自己的咖啡,阮澜烛说要她补好精神好进门。
“你不是说门里照顾我吗?”
他语气幽幽:“你不给我咖啡喝,我不罩着你。”
“幼稚!”
阮澜烛抚上她的脸,欠儿吧唧的捏了捏,用了点力气。
气得小姑娘半天哄不好。
人皮鼓是一个古代的传说,有个妹妹被选中坐了鼓,姐姐为救妹妹自愿去做人皮鼓,妹妹去找失踪的姐姐,但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看来接下来的故事是妹妹找姐姐的故事了。
换好衣服,包里装着一点吃的和药品,不知道能不能带进去,但是万一有一部分能带进去呢,带进去就赚了。
晚上,褚师怜月在煮螺蛳粉,程千里捏着鼻子,锅子里黑乎乎的汤,他老嫌弃了。
“姐,你煮什么呢,好臭啊,像煮了臭袜子。”
褚师怜月踹了他一脚,翻了个白眼:“待会别跟我强。”
“我才不吃这个。”
他越是这样,褚师怜月就越是想让他也尝尝这螺蛳粉的样子。
当程千里满足的嗦了一口螺蛳粉 褚师怜月爽了,果然没人能拒绝螺蛳粉。
恐怖片还没到精彩的部分,褚师怜月就已经害怕的捂脸了,程千里乘机夹走了褚师怜月碗里的酸笋。
“千里,你偷偷!你不知道螺蛳粉里的酸笋是精髓吗?”
一到恐怖的地方,程千里就抱着保证尖叫。
易曼曼抢走他手里的抱枕:“别什么红油的擦在上面,枕套你洗啊!”
易曼曼在黑曜石就一整个保姆,地他拖,菜他买,果盘他削,沙发枕套也是他洗,气死他了!
没了抱枕,程千里没了安全感,托着凌久时一起来看,凌久时也害怕,两人抱着一起尖叫,褚师怜月钻进去,抛弃螺蛳粉,尖叫三连。
卢艳雪好容易不进门,想休息几天,好好护理一下皮肤,涂着海藻面膜,听着楼下的尖叫声,无奈……
幸好这里是郊外,不用担心扰民。
但是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心情,她溜到两人身后,三人又被吓一跳,扭头过去就看见一脸绿的卢艳雪,又是一声尖锐的爆鸣。
三小只无助的抱在一起,齐齐看着卢艳雪,又尖叫一声。
卢艳雪揉揉发痛的耳朵,心想:陈非也真是,又不管他家小姑娘了。
看恐怖片是程千里进门前的习惯,提前壮一下胆子,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是他乐在其中。
以前他自己看,现在可以跟凌久时和褚师怜月一起看。
卢艳雪凶巴巴的朝程千里说:“你再叫,我就叫你哥来收拾你。”
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楼上走廊,程一榭站在那 ,凶巴巴的教训程千里。
“别再让我听到你一声,否则下一扇门你就自己进去!”
程千里只敢怒,不敢言,还真的不说话了。
拿着手机打字,凌久时:“你还真的不说话了?”
“一看只有一榭能镇住他了,还看吗?”
程千里用力点头,接下来就是他无声的尖叫,搞得褚师怜月也被迫加入队伍,一起抱着抱枕。
易曼曼无奈的看了眼她手里的抱枕,热了杯牛奶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