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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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你别哭啊……是不是小荷说错什么了……”季清一见状，急忙拿帕子擦泪，她不确定哥哥怎么了，只是……貌似病了，而且很严重。
她的印象中，哥哥虽然总是忧郁的，但是没见过他落泪，只是自己消化情绪后继续工作，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季清一看到的，永远是季尘惜在忙于政务。
“哥哥，歇歇吧。”季清一不敢再说什么，自己的头脑愈发清醒了，现在也不是特别容易发病了。
“报！城主！季临尚来访！”
“那个人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了！让他滚！”季清一的火气瞬间爆发，可季尘惜却抓住她的胳膊：“冷静……呼…会发病的……”随后压着声音，尽量平静的看着士兵：“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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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季临尚的错觉，他感觉哥哥的身影更单薄了，血缘让他也不由得心痛了一下。
“哥哥，你还好吗……”
季尘惜看着他，那张和父亲极为相似的脸，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为了不被看出自己现在的脆弱，低头沉默。
“昭禾……哥哥的小禾……”
“季临尚，无论你说什么，我们也绝对不会去的，你不就是想要哥哥的寿命吗？！”
“小荷……”
“……二姐，你既然明白，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你是没有心吗？！他是你哥哥！当年若是没有他，我们能活到现在吗，你不知感恩，现在还想让哥哥为你做点什么，你好意思吗？！”季清一忍无可忍直接喊出来，压抑了十多年的情绪彻底爆发，“大哥忙于生计，但我从小也告诉过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要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回到父亲身边！”
“你若是看看啊！看看朱颜城门内无数百姓的遗体，看看空荡的城池，我函谷城出去的人才，不是叛变就是死于你们朔野！你说过什么了吗？！还不是去投靠那个暴君！你到底是何居心！”
季临尚也是第一次见从小待他十分好的二姐，现在面目狰狞的控诉他，虽然良心在告诉他改变，可私欲远超于良心。
“小荷……别这样……”季尘惜拉住季清一，可季清一几乎感受不到，“哥哥……你都这样了，还那么护着季临尚做什么。”
“……昭禾，我可以跟你走。”
季尘惜起身，神情再次回到之前淡漠的姿态，季清一惊讶：“哥！”
“小荷，不必担心哥哥的，本来按照命数，我没有多长时间了。”季尘惜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下……没有多长时间……哥哥……哥哥他骗我……明明说自己快好了……”
回忆中，太医不知道对季尘惜说了什么，季尘惜的脸上没有波澜——这是季尘惜落疾后发病最严重的一次，季清一看到满屋的狼藉，看到情绪突然失控的哥哥坐在床边大哭，季清一想进去安抚，可被锁在门外，只能看着他发病，然后在理智后用残余的力气开门。
“哥，太医说什么了？”
“没事，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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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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