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知道上官浅剑练得比较好,便也没多劝,只是说让她将就用着,过几日给她送柄好剑。
上官浅踩着雪到了宫门后山的一处竹林,雪将竹枝压的低低的,她无暇顾及,利落地拔出剑身后,她随意舞了几下,剑气还在,就是有些手生,将近四年的封闭让她差点忘却了握剑的感觉。
凛冽的寒风和着犀利的剑气在林中作响,细细碎碎的雪片飘舞在空中,被压弯的竹枝一株一株回弹,飞散的雪花则铺了大半在她发上,肩上。
剑刃回鞘之时,她有些体力不支地跪坐到雪面,面前忽地多了个黑色的大氅,她抬头一看,是宫子羽。
“嫂嫂,当心受凉。”
她用剑撑着站起来,婉拒了他手里的大氅:
“执刃大人怎么有功夫来这竹林闲逛了?”
宫子羽略略不自然地收回大氅,抱在怀里:“来后山找月长老商量点事。”
上官浅嗯了一声,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同向前山走去,在步入前山上的前一瞬,上官浅突然将手中的剑往后一扔,感应到的宫子羽习惯性伸手去接,他刚接住就听到宫尚角的声音:
“浅浅,执刃,你们二人怎么在此?”
没等宫子羽开口,上官浅就开口道:
“去后山散散步,碰巧遇到了执刃大人。”
宫子羽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应下来,将手中尚存上官浅余温的剑摩挲了好几下他都没想通上官浅究竟想做什么。
宫子羽再次回过神来时,上官浅和宫尚角已经走远了。
很快就到了十五那日,宫妤角的生辰到了,但是宫门并无太大的反响,反倒是平静的像一摊死水。
上官浅原想着宫尚角会给宫妤角一个隆重的生辰宴,她还特地穿了身亮色的衣服,可宫门的沉寂反而显得她有些格格不入了,她本想去换回素日里穿的那身,但是流月哄着劝着不让她换,非说要她穿这一天。
她性子本就淡淡的,脾气也淡淡的,流月早就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开这个口,上官浅也没让她失望,不过是件衣服,穿这也行,穿那也罢,她并不太执着。
宫妤角早午饭都与上官浅一起吃的,宫商徵羽四个宫的礼品祝福在午饭后络绎送来,却无一人亲自上门,与往年比起来,大有不同。
上官浅捧着书心不在焉地坐了几个时辰,云月抱着宫妤角玩的不亦乐乎,不经意间瞥到角落里宫紫商前两日送过来的新剑,她心里莫名抖了一下。
“月儿,徵弟弟今日在忙什么?怎么不见人影?”
“他呀,最近忙得很,天天往后山跑,好像执刃堂主事的那几个长老也去了,今天倒是不同,他天没亮就去了执刃堂,到现在还没回来。”
听到这话,上官浅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站起来:
“月儿,你帮我看着妤儿,我出去一趟。”
“好,姐姐你要……”
没等云月回完话,她便站起来,走到角落里拿起剑就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