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蓝思追和蓝景仪在廊下受罚,开始了兢兢业业写笔记的时刻。
温宁带着许安和许宁过来,三人看的新奇,温宁听说过蓝氏现在是倒立抄家规,却从未见过,许安和许宁却是觉得迟早有一天自己也得被这样罚。
蓝思追和蓝景仪脱去了广袖的外袍,嘴中叼着抹额,一手撑地一手书写。
蓝忘机和魏无羡正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坐着,魏无羡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蓝忘机轻轻笑了。
温宁他们走上前去道:“大哥/师父,含光君。”
魏无羡在徒弟面前还是要面子的,立即端正坐好,他对许安和许宁道:“小安,小宁,昨晚说过要你们回来写夜猎笔记的,可还记得?”
许安和许宁点点头:“记得。”
魏无羡道:“嗯,夜猎笔记就是将你们昨晚看到的都记录下来,配上自己的感悟就可,廊下给你们备了桌案和笔墨,去写吧。”
“是。”两个孩子领命去了。
蓝忘机看向温宁,递出一张药方道:“思追景仪昨晚受了反噬,这是我开的药方,劳你着人去买药。”
温宁接过药方看了看道:“含光君不必客气,我这就让人去买。”
魏无羡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温宁离去的背影道:“温宁现在越来越像正常人了,情姐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蓝忘机摸了摸魏无羡头顶的一缕呆毛:“嗯,可要去休息一会儿?”
魏无羡本来不觉得累,但是现在被蓝忘机这么一问,倒真是有些困了,他伸伸懒腰道:“好,蓝湛,一起吧。”
“好。”
两人走到门口,魏无羡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地上两孩子的情况。
魏无羡停下,蓝忘机自然也停下了,蓝景仪和蓝思追心中暗暗叫苦:魏前辈,您快别看了,含光君的威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好在两人没有说什么,看了一会儿就进了屋内。
蓝忘机布下结界,与魏无羡靠在床头,魏无羡拾起蓝忘机的一缕青丝道:“我看景仪也是练出来了,倒立写字还能那么快,思追都不如他。”
蓝忘机道:“思追自小听话懂事,甚少被罚,景仪被罚时不一定有思追,但思追被罚时必有景仪。”
魏无羡“噗嗤”一笑:“那我家小萝卜还真是惨。”
蓝忘机道:“萝卜?”
魏无羡靠进蓝忘机的臂弯,闭上眼睛道:“当年在乱葬岗,我将他种在地里,可不就是萝卜吗?”
蓝忘机唇角微勾:“嗯,萝卜。”
魏无羡笑笑,不久蓝忘机怀中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蓝忘机拉过被角将魏无羡和自己盖好,也陷入了梦乡。
屋外,许宁夜猎笔记写了半页纸,便再也憋不出来其他了,一双浑圆的眼睛朝四周望去,最后问他哥哥道:“哥哥,你说我们能不能倒立写字啊?”
许安看了自家缺心眼的弟弟一眼没有说话,接着写他的笔记了。
许宁轻哼一声,撸起袖子就学着蓝思追和蓝景仪倒立,结果别说写字了,他就是单手倒立都做不到,眼看着就要摔下来,还是蓝景仪撑了他一把。
蓝景仪笑道:“我和思追自小就被要求练习倒立,小宁啊,你还是歇歇吧。”
许宁也不怕被他们嘲笑,反而高兴问道:“景仪师兄,你怎么起来了?”
蓝景仪道:“笔记写完了便起来了呗!”反正魏前辈只说倒立写笔记,又没说写完还要倒立。
说着他看向许宁桌案上的纸张,瞪大眼睛道:“你一个时辰就写了这么点啊?”
许宁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这不是……看到字就头疼吗?”
蓝景仪才不跟他废话,直接将人捉到桌前道:“你还是好好写吧。”
又过了一刻钟,蓝思追也收笔起身,他与蓝景仪看着屋内的结界,想了想还是到院子中坐着等忘羡二人醒来。
许安和许宁也将笔墨搬到院中的石桌上,开始认认真真的请教两位师兄夜猎笔记的写法。
魏无羡和蓝忘机醒来透过窗柩便看到这副场景,蓝景仪不时敲一敲许宁的脑袋,蓝思追温和的笑着在给许安讲着什么。
岁月静好,莫过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