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卓澜江红着眼眶，他甚至以为从前传言杨采薇已经身死，他尚且不信，如今看到了，触碰到了，他才知道，原来杨采薇是真的被杀了。
“就是这样，卓少主，你还要我换回来吗？我倒是乐意的很，只怕是少主不愿意啊。”
卓澜江承认，在这一刻，他自私了，如今的杨采薇有兄长的疼爱，有着活泼的性格，没有贫穷的羁绊，也没有世人的辱骂，如果可以，她能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上官家大小姐。
“那你跟踪我，又是为了什么？”
卓澜江不解的问。
上官芷正色看向卓澜江，解释说。
“因为我得靠你苟活啊。”
这话在上官芷看来，是事实，可在卓澜江听来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那是暧昧的情话，也让卓澜江的耳根红的不由自主，毕竟这可是一张杨采薇的脸。
“我问你正经的，为什么跟踪我，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我银雨楼提亲。”
上官芷就知道自己就算说了实话，卓澜江也不会听，干脆编了个谎话说。
“因为爱慕卓少主啊。”
卓澜江的眉头染上一层寒霜，把未出鞘的佩剑直接架在了道。
“别跟我嘴贫。”
上官芷啧啧了两声，说真话这卓少主不信，说假话卓少主又不乐意听，她皱着眉头，不耐烦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我一个死人，现在能享受这一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卓少主。”
上官芷没有半点畏惧的把脖子靠近了那把剑，声声都是泪。
“我跟踪你，真的是为了活命，如果你能看在杨采薇这张脸的份上救我一命的话，不妨，勉强跟我成亲也行啊。”
卓澜江看着上官芷的眼睛，那是杨采薇的眼睛，里面承载着他看不懂的悲伤，他在想，或许这就是经历过生死后才能有的眼睛吧。
眼前的这个身体的确是冰冷的，心跳也是静止的，一个已死之人，除了想要继续活下去，还能求什么？
卓澜江纵然有一刻的心软，也仍旧继续道
“我要娶的是杨采薇，不是你。”
上官芷摇头笑着，泪珠落了下来，讥讽之意达到顶峰，十分鄙夷的说。
“卓澜江啊，卓澜江，从前杨采薇她落魄时，你怎么不说要娶她？她丑陋时，你怎么不说爱她？现在你开始爱她了？你爱的是我上官芷的皮囊还是我上官家的威望啊？”
卓澜江红着眼眶，那是心思被戳穿后的失控，他下意识就拔出了手里的剑鞘，冰冷的利刃靠近了上官芷的颈脖，明明已经割破了皮，却没有血痕，只有那苍白的口子在告诉着卓澜江，他的确动了杀心。
上官芷的脚步往后退了一些，虽然她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也不想这么快就被卓澜江分尸好吧。
系统可是答应过她的，她还有六年多可以活呢，可别让她顶着这割了一半的脖子让她过完接下来的六年。
上官芷冷眼看着失控的卓澜江，问。
“你别是想杀我吧？杀了我，杨采薇可真就换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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