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母亲回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当初能站在宫尚角的一边支持着他,或许现在自己也不会和他变得这样生疏,中间总隔着一层纱似的。
宫老太太知道宫子羽要订亲事,便说。
“无论如何也要带给我这个老太婆子来瞧瞧,那些彩礼就从我的账上出,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女娃娃风风光光迎进来。”
宫子羽听闻祖母此言,赶忙跪地叩头,谢过祖母的好意,却又道。
“只是京城路途遥远,我只怕她舟车劳顿,不如等孙子成了亲,我再带她来见奶奶。”
宫老太太笑着说。
“果然同你爹的性子一样,都是个疼媳妇的,如今还没进门呢,就宝贝成这样。”
说着又指了指宫子羽的母亲,道。
“你可得小心着些,新媳妇过了门,你儿子又这样护短,少不得日后受气。”
宫子羽的母亲但笑不语,只点头说是。
毕竟她这么些年,并不熟老太太的性子,还是少言少语才好。
到了大年初三,宫子羽一家人便商量要先回去,从前本来都是住到元宵节过后,不过初六就是宫子羽订婚的日子,他们还得提前张罗订婚事宜。
归家后,宫子羽就迫不及待的去了云家,明明通知下人们来就行了,他非得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叔,婶子。”
云娘见到宫子羽过来,自然是开心不已,只是云爹爹一见到宫子羽,心里便不大开心,毕竟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要订亲,纵然对方家里家财万贯,他也还是舍不得。
宫子羽也知道云爹爹的心思,便拿了好些酒来送未来的老丈人。
这天中午,宫子羽陪着云爹爹喝的醉醺醺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云为衫无奈的摇头,这两人,可真是一对卧龙凤雏。
宫子羽平日里除了读书就只剩下读书,哪里还知道喝酒,自然是醉的快,云爹爹这么多年来喝的酒都是掺了水慢慢喝的,这会宫子羽带来的酒皆是上品,自然没撑多久就睡在了桌子上。
云爹爹迷糊着说。
“阿羽啊,我的女儿是个乖孩子,小时候是淘气了些,可现在开了个铺子,给我长脸,她嫁给你,你不亏。”
宫子羽笑着点头,看向云为衫。
“我知道,叔,我宫子羽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同云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娶了她是我一生之幸事。”
云姑姑因为自己的婚事实在不幸,听到宫子羽哪怕是醉酒后也句句都是云为衫时,忍不住落泪,牵着云为衫的手,道。
“衫儿,你和阿羽一定要好好的。”
云为衫点点头,帮云姑姑擦泪,安慰说。
“自然,我可是云为衫,一世精明的云为衫,定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订亲的日子终于到来,宫子羽满心欢喜的穿好了礼服,带着一家子的人又抬着一箱箱的彩礼前去云家。
到了云家,只见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云为衫出来时,宫子羽只觉得这世间一切美好的词用来形容她,都太过于逊色,脑海中想了半日,才记得《孔雀东南飞》里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