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见眼前的姑娘一脸警惕的样子,便说。
范闲我来找林婉儿。
听到林婉儿这三个字,那位姑娘更加警惕起来。
“你等会,我去我家小姐一声。”
说着便立马关上了房门,甚至还反锁了一道。
林婉儿见丫头同外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便问。
林婉儿什么人找?
丫鬟道。
“说是找小姐的,可我看那男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怕不是什么歹人。”
林婉儿听见是位男子,便立刻想到了范闲,面上一喜,便对丫鬟道。
林婉儿你在这守着,若有人来,你就说我睡下了。
那丫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小姐这是要出去吗?”
林婉儿点点头,披了件衣服,又想到什么东西,脚步顿了一下,道。
林婉儿我带回来的那坛子酒呢?
那丫头想了想。
“在这呢,早帮小姐小心收好的。”
说着,便去了一个柜子前,把酒拿了出来。
林婉儿接过酒,拢了拢衣服,笑着说。
林婉儿我很快就回来,你别等我。
嘱咐完这话,林婉儿便开门走了出去。
范闲在外头等了一会,却觉得好像等了几百年那样煎熬。
终于等到了门开,出来时粉白色裙摆映入眼帘,范闲抬头看时,果然是林婉儿。
范闲我……
范闲心中有了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见林婉儿抓着他的手,小声说。
林婉儿你先带我去外头,我们别在这里聊。
范闲听到林婉儿这话,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点头应允。
范闲好。
范闲也不知道为什么,带着林婉儿瞬移便来到了林婉儿以前的家中,可能是对于这里的印象深刻吧。
林婉儿站定以后,看着周围的景色,又看着依然如故的茅草屋,心里感慨万千。
接着就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把酒放了下来。
范闲看过去时,林婉儿这一身粉白色的绸缎长裙和周围的一切茅草屋舍相融,竟然没有半点违和感,好像林婉儿就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环境中成长才对,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无忧无虑。
他跟着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开口问。
范闲你怎么不在这住了?
林婉儿叹了口气,看着黑漆漆的天,也没有什么星星月亮,才解释说。
林婉儿我父亲是朝廷钦差大臣,可我从小却跟着母亲生活在农家小院里,直到母亲去世,父亲才把年仅十岁的我接到了林府居住,可我在林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我母亲是外室,名声不好听,连带着我也受到了不少的歧视。
说到这,林婉儿便拆开了那坛子酒,问范闲。
林婉儿你不介意我先喝一口你的酒吧?
范闲静静地看着林婉儿,摇摇头。
范闲你喝。
林婉儿端着那一大坛子的酒对着嘴喝了一口,身上真的没有半点一大家闺秀的气质,可范闲却很欣赏这样的林婉儿。
林婉儿直到前年,我父亲的正房说家里开销太大,想要遣散一些下人,没想到第一波遣散的就是我房里头的丫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