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菲确实是个有手段的,只见她拿了个簪子很快便收买了其中一个丫鬟,让那位丫鬟买了许多的盆栽过来。
姜梨姐姐让她们搬这么多盆栽进来做什么?
薛芳菲故作神秘的笑道。
薛芳菲你不是说,你母亲曾最喜爱菊花吗?
姜梨回忆起母亲的样子,心里便有了无限惆怅,她点点头,道。
姜梨是啊,母亲种的菊花最是好看了,个个都是极美。
薛芳菲这才解释说。
薛芳菲你父亲已经许久不来见你,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你父亲重新燃起对女儿的愧疚。
姜梨还想再问,薛芳菲却走向了庭院中。
正当薛芳菲安排着众人放置盆栽时,却有个男子走了过来,白衣一尘不染,一直盯着薛芳菲的背影看,眼中甚至带着片刻神伤。
阶如指了指薛芳菲的肩膀,又往后指了指。
“我好像看到沈学士了。”
薛芳菲听闻沈学士这三个字时,心跳都乱了节拍,慌乱间回头看,沈玉容却已经转过头往另一边走去。
薛芳菲哀叹似的笑了下。
薛芳菲纵使相逢应不识,这句话用在此处,是不是也挺应景?
薛芳菲明明没有在看阶如,但阶如就是知道,薛芳菲在哭,他没好气的回答说。
“应景个屁,要不是因为你们俩这点子破事,我也不至于丧命,你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半人半鬼的。”
薛芳菲被阶如这一句话拉回现实,心中情丝已断了千万根。
眼角的泪在此刻看来滑稽的可笑。
她竟然还是会为了这种人哭。
真是可笑。
薛芳菲抹去泪痕,淡淡的笑着。
薛芳菲你说的对。
正在这时,旁边的丫鬟们小声议论纷纷的说着。
“那不是沈学士吗?”
“就是那个死了妻子沈学士?”
“可不嘛,听说他妻子还是因为和别人私通摔下悬崖才死的。”
“我也听说了,还说沈学士因为亡妻的缘故,三天三夜竟未进米水。”
“真是情深义重啊。”
“只是那沈夫人怎么做出这种败坏德行的事情呢。”
“谁知道,还第一才女。”
薛芳菲听闻这些话,心口疼的厉害,便对身边的人说。
薛芳菲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进去了。
阶如属实没想到,沈玉容竟对薛芳菲如此残忍,哪怕死后也没有放过。
他一气之下,便封印了那几个女子的嘴,虽然使用这种害人的法术,阶如的身体会不舒服一会,但他不在乎。
薛芳菲走在路上,握住了阶如的手腕,身体几乎有些支撑不住,眼泪再一次决堤。
进屋内后,此刻姜梨和桐儿正好迎面走来,见薛芳菲的脸色极差,便上前问。
“姐姐这是怎么了?”
薛芳菲叹了口气。
薛芳菲我今天遇见沈玉容了。
姜梨不解。
姜梨谁是沈玉容?
薛芳菲坐在塌上,陷入了沉思。
薛芳菲沈玉容是我从前的丈夫,
姜梨原本要给薛芳菲倒茶的手,顿了下。
姜梨那个亲手把你送进黄泉的人?
薛芳菲点点头,讲述了一直以来不敢回忆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