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如拍了拍薛芳菲的肩膀,安慰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终究会得偿所愿。”
薛芳菲在此刻,耷拉下肩膀,好像是真的放下了担子,释怀了一般。
薛芳菲会的。
一定会的。
沈玉容来的那天,薛芳菲穿上了平日里的常服,本来姜梨还说。
姜梨好歹是去见前夫,不得打扮的漂漂亮亮,让他后悔去。
薛芳菲却笑着摇头。
薛芳菲我如今不仅是薛芳菲,还是姜梨。
既然是姜梨,又怎么能用薛芳菲的身份去见他呢。
薛芳菲捏着衣角,
薛芳菲但我这次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沈玉容来时,薛芳菲正往他所在的地方赶去,脚步带着沉重,却又迫不及待。
沉重是因为生死之恨,而迫不及待却不是因为年少时爱上的情谊,只是因为薛芳菲迫切的想要让沈玉容心里不畅快而已。
阶如害怕薛芳菲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闹得煞气四溢的后果,便果断选择了跟在她的身边。
“你可一定得小心,别把自己的身份给说出来了。”
阶如再三叮嘱道。
薛芳菲的耳朵听的都起茧子了。
薛芳菲我知道。
阶如又说。
“你是姜梨,从小被继母冤枉,最后被送去清呈山的贞女堂,一待就是十多年。”
薛芳菲你真烦。
薛芳菲一路走着,一路怨气冲天的说。
阶如也不生气,主要是怕薛芳菲会太激动。
终于看见沈玉容时,薛芳菲猛的抓了一把阶如的袖子,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沈玉容回身的那一刻,薛芳菲果然沉静下来不少。
阶如看着自己的新袍子被薛芳菲抓满是褶子时,心里还怪疼,因为这件是他从萧衡的府里穿来的,面料可真是舒服。
薛芳菲装着一朵白莲花的样子,句句踩在沈玉容对待薛芳菲所做的不义之事上,但总能在关键时刻转个角,又把重心转移到姜梨这个身份的话题上。
倒是把沈玉容吓个半死。
阶如忍不住提醒说。
“咱们这次是为了进贞女堂参加岁试,别把沈玉容逼得太狠。”
薛芳菲这才转下性子,改了些语气,对沈玉容道。
薛芳菲沈学士,你还好吧?
沈玉容惨白着脸色,摇摇头。
“我还是建议姜二娘子在延迟两年,毕竟这字还是有些生疏。”
薛芳菲笑了笑,像孩童般天真无辜。
薛芳菲真的吗?莫不是我方才的话惹得您不高兴了?
薛芳菲走进了两步,身上似有若无的梨花香扑入对方的鼻尖,温声道。
薛芳菲沈学士,您一向公私分明,可别徇私啊。
沈玉容离开时,薛芳菲偏头看向别处,阶如却看见了沈玉容眼尾的一抹红,他居然也哭了。
走在路上时,阶如站在薛芳菲的旁边,开导说。
“你也别太难过,沈玉容如今的做法情有可原,他这行不通,总有别的法子。”
但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帮他似的,阶如又立马改口。
“但对你做的事可谓天诛地灭,罪不容诛。”
薛芳菲点点头。
薛芳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