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玉容对着女子行了个礼,开口道。
“公主。”
阶如和姜梨明显的瞪大了眼睛,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那所谓的公主抬起纤纤玉手,攀上了沈玉容的肩膀,满眼都是风情万种。
沈玉容更是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
两人这才明白,沈玉容背后的人就是婉宁公主。
当今皇帝的妹妹。
回到薛芳菲的房间时,阶如和姜梨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这个残酷的事实。
薛芳菲见他们俩表情不太对,便猜到沈玉容大约真是去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甚至可能是位女子。
薛芳菲你们说吧,什么真相我都能接受。
阶如这才尽量用委婉的语气说,
“是婉宁公主。”
公主?
薛芳菲是个公主?
薛芳菲听到这个答案时,明明在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薛芳菲所以他手刃妻子是为了一个公主?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曾多少次因为类似的事情而哭泣,而痛恨。
这次难得冷静下来没有流泪,只是眼尾依然通红。
多可笑,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想要一世清廉的沈玉容,终究还是为了权利而不择手段。
她不怕死,哪怕沈玉容愿意和她一起生同衾死同穴呢,都不至于怨恨至此。
想到这,薛芳菲的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牵扯着肉撕裂般的痛,她忍不住捂紧了自己的胸口,几乎疼的要喘不过气来。
她要杀了沈玉容,
一定。
这恨意太大,
这恨意滔天,
让她怎能轻易放过。
姜梨姐姐。
姜梨扶住薛芳菲,担心的看着她。
薛芳菲扯动嘴角,笑了笑。
薛芳菲我没事,只是想到该好好练琴了,这个魁首我必须要拿到。
眼前的这把琴是姜元柏送给她的,至少不是凡品。
薛芳菲坐了下来,想安稳住心神,可她不是那没心没肺的人,会疼会痛,以为自己控制的很好,但抬手的那一刻,却不想自己的恨意太大,落下时拨动琴弦的手过猛,竟惹得手腕处一阵酸疼。
桐儿和姜梨均是吓了一跳。
“姐姐。”
薛芳菲的手腕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身体加上心里的疼一并袭来,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她。
阶如抬起她的手,摸着脉搏却逐渐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经脉受阻?”
薛芳菲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道。
薛芳菲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阶如是学过一些医术的,虽没办法替她医治,但明白这伤绝不是小事,便继续追问。
“你从前在沈家,他们还给你家暴了?”
薛芳菲摇摇头,被这个想法好笑住了,怕他们几个多想,便如实说。
薛芳菲沈玉容杀我那日,我用手防卫时留下的伤。
姜梨一听是沈玉容,便咬牙切齿。
姜梨真是个狠心的,他的怎么下得去手?
薛芳菲轻轻扯了两下姜梨的袖子,让她坐下,温声说。
薛芳菲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加倍从他那讨回来的。
识人不清已成她最大的过错,她无论如何都要让沈玉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