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刚一进门，老鸨便热情地迎了上来：“哟，杜世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姑娘们都想死您了！”
杜城随意应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围了过来，杜城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翊的面容，心里烦闷不已。
“都走开！”杜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周围的女子们面面相觑，只好悻悻离开。
杜城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试图将沈翊的影子从脑海中抹去。
然而，越是这样，沈翊的一颦一笑越是清晰。
“我这是怎么了？”杜城喃喃自语道。
最后，杜城醉醺醺地离开了酥香楼，脚步虚浮，嘴里还念叨着：“沈翊……”
沈翊安排在杜城那世子府的几个眼线当晚就把杜城醉酒晚归的事情告诉了他。
沈翊有些担心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第二日清早就跑到酥香楼，问道。
“昨晚杜城在你们这喝了很多酒？”
酥香楼的老鸨一直都知道沈翊和杜城的关系好，所以也没多想，点头说。
“是，说来奇怪，这世子也真是的，点了一堆的姑娘，就让她们几个跳了整个下午的舞。”
沈翊听完这话，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
看样子杜城也不是完全喜欢女子啊。
……
学子考如约而至。
沈翊和杜城并不在同一个考场，所以也看不到他。
事实上，他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杜城了。
沈翊承认，他的确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杜城，可杜城就好像在有意躲着他一样。
这不是沈翊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杜城对他的喜欢，那日杜城教他射箭，关于杜城心脏的跳动剧烈，他的背后知道的明明白白。
沈翊并不反抗杜城对他的感情，说实话，沈翊自己其实并不清楚他对杜城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很想靠近，像是接触光源，只要越近就会越温暖明亮。
如果这是喜欢的话。
那沈翊并不希望这样的感情会延续下去，因为他想坐上高位，而在那个位置，没有自己的子嗣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沈翊最后决定，杜城如果真的终止与他的合作，那他也不会强求，只不过是再另寻他人而已。
虽然风险很大。
……
杜城考完试以后，就整天待在西郊的兵营里，这是他的秘密基地。
也是最能让他感到放松的地方，这里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就像杜城所孕育出来的生命一样。
可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杜城还是会想起沈翊，想起他的笑，想起他偶尔的一丝不苟，想起那日他教沈翊射箭，沈翊俯身时，他只要微微抬起下巴就能吻到的嘴角。
“沈翊，我该拿你怎么办？”
……
沈翊这次的学子考试，成绩很不错，虽然没有第一，但也名列前茅，排到了第二。
这样好的成绩一出来，便有许多的朝臣纷纷表示赞赏，因为沈翊对于国家民生之大计方面的策论写的十分不错，甚至指出了当前存在的许多问题，并给出了方案，最后还写明了由来，借古论今，以史为鉴。
这就是言官们最喜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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