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娘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孩子的小脸,眼中满是怀念与痛苦。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孩子冰冷的小手,仿佛在试图唤醒那已经逝去的生命。她的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孩子的襁褓,却再也无法温暖那冰冷的小身体。
寝宫内,烛火依旧摇曳,映照出杨玥娘苍白而痛苦的面容,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剥夺。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却未能驱散她心底的阴霾。杨玥娘缓缓闭上眼,任由泪水无声滑落,心中却已是一片死寂。
当产婆颤抖着声音禀报“胎儿脐带绕颈,未能保住”时,赵祯的身子猛然一晃,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珠子四散滚落。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旋即猛地推开产婆,冲进寝宫,却见杨玥娘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眼中空洞无神。
“玥娘……”
他低声唤道,声音沙哑而颤抖,快步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冰冷得吓人。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割裂他的心脏。
杨玥娘缓缓转过头,绝望的地看向他,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她的唇角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赵祯的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玥娘,别怕,朕在这里……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的……”
杨玥娘的目光呆滞,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无声滑落,浸湿了枕边的锦缎,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悲痛,却终究无法控制。
从那天起,杨玥娘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笑,不再说话,甚至连赵祯也不肯见。她整日将自己关在寝宫中,窗外的阳光再明媚,也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
她的面容日渐消瘦,眼中满是疲惫与绝望,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那一刻被彻底剥夺。
赵祯每日都会来到她的寝宫外,却总是被玥娘拒绝进入,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低低啜泣声,心中满是无力与痛苦。
赵祯无数次想要冲进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可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时间。
半年过去了,杨玥娘的抑郁依旧没有好转。
她的寝宫中,烛火常年不灭,仿佛在为她照亮一片黑暗的天地。她的手中常常握着一件小小的婴儿衣物,那是她为孩子亲手缝制的,却再也无法用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物的边缘,眼中满是怀念与痛苦。
赵祯的心中也满是煎熬。
他每日处理完政务,便会来到她的寝宫外,静静地站上一会儿,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他的手中常常握着一卷她曾经喜欢的诗集,却再也没有机会为她念出那些动人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