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才不在乎这些,他笑嘻嘻地拉下萧秋水捂着自己嘴的手,却顺势握在了掌心。他低头仔细看了看萧秋水的手,发现虎口和掌心处因为方才运劲发力而有些微微发红,顿时心疼地蹙起眉,用指腹轻轻揉按着那泛红的皮肤,语气里带着责备和心疼:“你看你,好几招为了速战速决,都强行借用了内力震荡,手都震红了。疼不疼?”
萧秋水感受到他指尖温柔的揉按,心里微微一暖,但眼角余光瞥见唐柔、邓玉函几人正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过来,立刻像是被烫到般,有些心虚地想把手抽回来,嘴上还逞强道:“一点点红而已,你不说我都没感觉到。没事。”
这时,邓玉函最先走到近前,他刚好看到萧秋水快速缩回手的动作,但也只是瞥了一眼,压根没往别处想。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男人之间勾肩搭背、甚至更亲近些都属正常,绝不会联想到其他方面。他大大咧咧地一拍萧秋水的肩膀,兴奋地提议道:“老大!可以啊!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今天必须庆祝一下!走走走,去酒楼,咱们不醉不归!我请客!”
萧秋水正好借机摆脱方才那点微妙的气氛,笑着应道:“哪能让你请,今日我请客。”
方多病自然紧跟在他身后,听到要去酒楼,立刻凑近萧秋水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提醒道:“不许点美女作陪。一个都不行。”
萧秋水本能地想反驳一句“凭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深知方多病的性子,若是自己此刻为了故意气他或者显得合群而点了姑娘,这家伙绝对能当场闹起来,后果更难收拾。他自己本身也对风月场所并无太大兴趣,索性佛系地妥协道:“……行,都听你的。清静喝酒就好。”
一旁的唐柔听到了两人的低语,不解地插话问道:“为什么不去群芳阁?那里的酒菜才是京城一绝啊!就算不做什么,有几位清倌人在旁边弹弹琴、唱唱曲,助助兴也是好的嘛?”
#方多病面不改色,甚至懒得编个像样的理由,直接直言不讳地信口胡诌道:“我对脂粉香味过敏,闻多了头疼恶心,靠近了身上还会起红疹。所以有姑娘在的地方,我一概不去。”
“啊?!”唐柔闻言,顿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方多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下奇闻。他想象了一下不能接近香喷喷姑娘的痛苦,最终只能一脸同情地看着方多病,喃喃地说了句:“……那、那你也太惨了吧?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的惋惜。
方多病一脸“我就是这么惨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坦然接受了这份同情。萧秋水在一旁听得嘴角微抽,却也只能默默忍下笑意,由着他胡说八道。
萧秋水几人在萧府吃过饭后,又在他的小院闲聊了几句,无非是关于日后的打算,直到天色已晚,各自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