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放下信,目光落在萧秋水身上,那眼神里交织着难以置信的骄傲和一种哭笑不得的意味,忍不住调侃道:
“秋水啊秋水……你这……你就这么急着想做这少掌门?连几天都等不了?你爹我可还活得好好的呢。” 这话虽是玩笑,却也带着一丝为人父的微妙醋意和感慨——儿子太出色,显得他这个当爹的有点“碍事”了。
萧秋水一听,立刻意识到父亲话中的歧义,连忙躬身解释,语气诚恳:“爹,您误会了!孩儿绝无此意!只是机缘巧合,得了三位前辈的赏识,绝非孩儿刻意催促或谋划……” 他心下也是哭笑不得,方多病这办事效率……未免也太“高”了点,高得都让他爹产生误解了。
萧西楼将那三封分量不轻的举荐信轻轻放回桌案上,目光深沉地看向萧秋水,语气带着为人父的审慎与威严:“秋水,你的能力与际遇,确已远超为父预料。但掌门之位,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并非单凭武功高强或几封举荐信便能担当。爹爹还需……再多考量你一番。”
他话音未落,书房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惊慌的叩门声,伴随着管家惶急的喊叫:“不好了老爷!西、西边的柴房走水了!火势不小!”
萧西楼眉头瞬间紧锁,霍然起身:“柴房走水?青天白日,又无雷击,怎会无故起火?” 他第一反应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萧秋水闻言,也是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看向父亲,脱口问道:“爹,这难道……就是您给我的‘考量’?” 他以为这是父亲安排的意外考验。
萧西楼被他这话问得一愣,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否认道:“胡闹!你爹我再想考验你,也不会拿自家产业和下人安危开玩笑!这定是意外或有宵小作祟!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查看!”
萧秋水心想也是,父亲绝非如此不知轻重之人。他立刻应声:“是!” 转身便推开书房门,准备疾步赶往西边柴房。
然而,他刚冲出书房院落,还没走出几步,前方回廊、假山后,甚至屋顶上,竟无声无息地闪现出数十道黑影!这些人行动迅捷,眼神凶戾,瞬间便封堵了他所有去路,将他团团围在中间,杀气腾腾!
萧秋水脚步猛地顿住,心下一沉。他目光锐利地扫过这些不速之客,冷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萧府!”
为首一名身材高瘦、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手中一对判官笔闪烁着幽光。他上下打量着萧秋水,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狞笑:“哼!你就是萧秋水吧?夺了我们权力帮的金银钱庄,杀了我帮数十名弟兄,如今倒还好意思问我们是何人?今日,便是你这小子的死期!”
萧秋水眉头紧锁,心中念头飞转:不是吧?权力帮的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柴房莫名起火、府中注意力被吸引的混乱当口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