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强压着怒火,拦在屈寒山马前,目光沉痛,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质问:“屈前辈!我父亲与您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称得上兄弟一场!如今我萧家蒙难,被权力帮围困,您不出手相助便罢了,为何还要在此散布谣言,倒打一耙?!”
屈寒山端坐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秋水,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他冷笑一声,指着萧秋水喝道:“黄口小儿,休得在此妖言惑众!你以为拿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假令牌,就能冒充萧西楼,号令天下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言辞如同毒针,一根根刺向萧秋水:“更何况,谁知道你又是不是真的对萧家忠诚?我早就听说,你为了逼萧掌门退位,暗中联合派中长老写了联名推荐信,这才能年纪轻轻坐上掌门之位!如此行径,与逼宫何异?!”
不等萧秋水反驳,他继续厉声指控,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还有!江湖上谁人不知,萧家此次大难,就是因为你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金银钱庄才引来的!你这是给萧家带来了灭顶之灾!最可恨的是,你当初引狼入室,带了个叫什么‘风朗’的人进入萧府核心,那人根本就是权力帮的柳随风假扮的!萧家今日之祸,全是拜你所赐!你还有何脸面在此拿着个假令牌招摇撞骗?!”
这一连串的指控,真真假假,混合着部分被歪曲的事实和恶意的揣测,如同冰雹般砸下。
屈寒山的话如同毒液般泼洒开来,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窃窃私语。那些原本就对萧秋水年纪轻轻执掌萧家心存疑虑的江湖人,此刻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怀疑、审视,甚至幸灾乐祸。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中央那个孤直的身影。
然而,萧秋水仅仅是在初时的震惊与愤怒后,眼神便迅速恢复了清明与冷澈。他深知,在此刻,任何苍白的辩解都是徒劳。就在众人议论声渐起,屈寒山脸上得意之色初显的刹那——
一道青影如电光石火般闪过!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萧秋水已如鬼魅般凭空出现在了屈寒山的马前,速度快得超出了常理。他手中的“长歌”剑甚至未曾完全出鞘,只是连着剑鞘,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气,精准无比地横架在了屈寒山的脖颈之上!剑鞘上冰冷的触感让屈寒山颈后的寒毛瞬间倒竖。
萧秋水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惊疑不定的众人,声音清越朗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响彻山谷:“今日,我萧秋水在此立誓!若我萧秋水曾做过半点对不起萧家、对不起我父亲萧西楼之事,便叫我天诛地灭,下场犹如此人今日之结局!”
这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与毒誓,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屈寒山更是骇得脸色煞白,他万万没料到萧秋水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直接、如此霸道地对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