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少年此言,虽然句句属实,但也是属实刺耳,刺得庶女心口难受。
只能以喝粥,来加以掩饰,可相较于少年这样的言语,过往比这些更难听的话语,庶女早已不知听到过多少。
自然练就了一身,可谓是油盐不进的本事,奈何少年的冷言,却犹如是一根细针。
即便扎得庶女不疼,可令庶女为之感到心酸。
俗话说,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吗?
或许正如少年所言,既然庶女靠着算计少年,方才获得少年的宠幸上位。
那么以后在这座皇宫之中,所要经受的酸甜苦辣,皆是要由庶女自身承受。
也就是少年,并不会因为宠幸了庶女,此后便会改变,对待庶女的态度。
因此越听越觉得心酸的庶女,刚抬起头来想要反驳少年。
却蓦然惊见少年,左手里紧攥着一只扑腾着翅膀,咯咯咯叫个不停的母鸡。
紧接着眼神阴冷的少年,便只是一个手起刀落。
瞬间割破母鸡的鸡脖,然后就将这只仍然活着,却是血流不止的母鸡。
转手给丢入了,冒着热气的锅中,并顺手盖上了锅盖。
随后听着母鸡在锅里,咯咯咯的扑腾鸣叫。
霎时脸色一白的庶女,便仿若是感同身受一般,双手一抖粥碗掉落在地。
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响,庶女慌乱伸手端起一杯茶,看向用单手压住锅盖,并同时神情阴恻恻的少年。
然后庶女偷瞧了一眼,脚底下破碎成渣的瓷碗,顿感心虚地是用右脚,踹了踹破碎的瓷片。
紧接着单手端着茶杯,庶女便试图掩饰心慌地低头,还换成双手捧住茶杯颤声开口。
许姚玲(庶女)陛下,母鸡产蛋多辛苦啊,陛下又何必为了口腹之欲,也便是要祸害一条生命呢?
许姚玲(庶女)遑论是臣女观陛下此举,实则无异于杀鸡取卵啊!
许姚玲(庶女)若是陛下留下了这只母鸡,或许也就能吃到鸡蛋了啊!
许姚玲(庶女)而且陛下,母鸡多……
岂料听闻此言,少年神色阴冷地转过头,看向端着茶杯的庶女,便打断了庶女的话语冷言。
萧正德(少年)阿玲,区区一只母鸡,还是炖给你吃。
萧正德(少年)值得你给我端茶,再者你可别喝绿茶,绿茶可不适合你啊!
萧正德(少年)毕竟在我看来,你较为适合喝花茶。
得到如此答复,庶女放下茶杯,便心生疑惑地反问。
许姚玲(庶女)陛下,请恕臣女愚钝,不知陛下何出此言。
许姚玲(庶女)何况臣女,只是想要劝诫陛下,莫要因为口腹之欲,便随意杀生不是吗?
许姚玲(庶女)又何来端不端茶,这么一套说法呢?
许姚玲(庶女)遑论绿茶和花茶,两者还不都是茶叶。
许姚玲(庶女)为何在陛下看来,臣女更适合喝花茶呢?
许姚玲(庶女)莫不是陛下觉得,相较于绿茶清新淡雅,臣女却是人比花娇吗?
听完庶女的反问,少年便打开锅盖,提着母鸡脖子,给拎出锅之后,这才冷笑一声答复。
萧正德(少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觉得你……
萧正德(少年)端得起,玩的花,可不就是适合花茶吗?
萧正德(少年)然而哪怕你玩得再花,也没有佩瑶玩的花啊!
萧正德(少年)因此你若是惜命的话,可千万记得不要跟佩瑶玩。
萧正德(少年)否则到时候,就算你哭着,跑过来求我,我也救不了你。
萧正德(少年)所以有些事情,你最好适可而止。
萧正德(少年)再者我是冷宫弃子出身,即便我已经继任帝位。
萧正德(少年)可是在这座皇宫之中,我也并没有多少人手可用。
萧正德(少年)况且以我目前的处境,想必你也是早已看到了。
萧正德(少年)既然我自身处境堪忧,又何必要拖更多人来陪我。
萧正德(少年)奈何你偏偏要算计我,而我连佩瑶都护不住,又如何能护得住你呢?
听完少年的回答,正当庶女心生感慨之际……
却忽见一名身着黑色轻甲,身材高挑而面容板正的少年人。
竟是从厨房门口,探进头来看向少年问话。
少年人难得陛下下厨,炖鸡分我半只吧?
少年人只是这次我要格外感谢,那位能惹你生气的人啊!
少年人若不然我要等你下厨,那就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随着问话落下之后,庶女便眼瞧着这名少年人,仿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走到少年跟前。
却是在看到少年手里,拎着的那只没有拔毛的母鸡。
随后少年人眼瞧着少年,一张俊朗刚毅的脸庞上,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笑言。
萧正德(少年)霍归,你还真的是,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是来的巧啊!
萧正德(少年)话说回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还要做饭给你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