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博文轻摇折扇,笑意不达眼底。
杨博文"左将军,她终究是我养大的,就算送出去了,也轮不到旁人惦记。"
左奇函嗤笑一声。
左奇函"可惜,她似乎并不想认你。"
杨博文眸色骤冷,折扇"啪"地合拢,转身离去。
程十鸢回到营帐时,指尖仍微微发颤。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狼头令牌,缓缓攥紧。
她并不恨左奇函,因为他至少曾真心待她,哪怕最后因局势将她送回,她也明白那是无可奈何。
可杨博文……她闭了闭眼,胸口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窒闷。那个曾经将她从扬州买下,教她琴棋书画,却又亲手将她送进太子府的男人,如今又以什么身份来质问她?
帐外风声呜咽,似在嘲笑这荒唐的世道。
她缓缓睁开眼,眸光如霜。既然已经舍弃了她,又何必再来招惹?
————华丽丽的分界线————
大军抵达荣国都城那日,正是春末夏初,满城飞絮如雪。
程十鸢坐在马车内,指尖轻轻挑开帘子一角,望着熟悉的街景。一年了,她终于回来了,却不是以当初那个被杨博文养在深闺的瘦马身份,而是以太子良娣的名义。
她现在还没有其他的身份可以在这京城生存下去。
马车缓缓驶入皇城,宫门前的禁军肃立两侧,铠甲森冷。她放下帘子,闭了闭眼,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漠北的风声,还有左奇函那句低沉的"保重"。
"程良娣,到了。"
程十鸢坐在马车里,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士兵叫的是谁,程良娣……好久违的称呼啊!
陈浚铭现在的形象已经不适合再扮小侍女了,只能站在她身边当护卫了。
这次打仗,陈浚铭当情报员冒死立下的赫赫战功,张桂源准许他继续保护程十鸢,跟在她身边。
车帘被掀开,一名东宫内侍恭敬地候在车外。程十鸢深吸一口气,扶着侍女的手下了马车。抬眼望去,东宫朱红的大门敞开着,张桂源一身月白锦袍,正站在阶前等她。
他眉眼含笑,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张桂源"鸢儿,一路辛苦了。"
张桂源温声道,伸手欲扶她。
程十鸢不着痕迹地避开,福身行礼。
程十鸢"殿下。"
她既然是以太子良娣的身份回来的,该有的礼数她一样都不会少。
张桂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即收回,笑意不减。
张桂源"你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还是从前那处,你喜欢的那株海棠,今年开得正好。"
程十鸢指尖微紧。
程十鸢"多谢殿下挂念。"
她垂眸,语气恭敬而疏离。
程十鸢"只是奴家离京多时,怕是要先适应几日。"
张桂源眸色微暗,正欲开口,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温情"太子殿下!"
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程十鸢回头,只见温情一身戎装未卸,策马而来,英姿飒爽。她翻身下马,朝张桂源抱拳一礼。
温情"末将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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