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不上学了,也不出去找个活上班!
一个一头卷发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朝里面骂到。
“我不叫废物,”
“我叫老腊肉!”
揉了揉眼睛,老腊肉翻了个身对着外面喊到!
女人继续喊到
“不出去找活干,在家吃闲饭啊!”
腊肉会长蛆的!
“行了知道了。”
翻了个白眼,老腊肉还是不情愿的起来穿上了衣服。
卷发头女人是老腊肉的后妈。
父亲是大修厂的一名电工。有本事,经常去家属院给人家修家电。
三年前,也就是老腊肉14那年。父亲给人家修家电,就把自己修了。和现在这个女人搭伙过日子了。
至于老腊肉的母亲,当然是一气之下离开了。
九十年代初,工人地位高。收入比较稳定,所以就把老腊肉留下了。
开始老腊肉还经常想自己的母亲,可后来看到父亲整天被卷发头像训狗一样折磨。心里也舒坦了起来。
“报应”
老腊肉每每看到父亲“享受”的表情,心中暗骂道。
抓起床边的裤头,看了看反正。直接套了上去。
这是一条黑色的大裤头,老腊肉的身材很苗条,两条腿穿一个裤筒都宽松。
一个夏天基本上都是这样穿的。
用老腊肉的话说,“风吹裤裆蛋蛋凉”挂空挡才配他吊儿郎当的气质!
一条说是白色,却看不出白在哪里了的背心。
一双人字拖,后根已经一半采编了。脚趾甲上次啥时候剪的,自己也不知道了。因为平时很少和自己见面。
抬起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下来,还用半只眼睛瞄了瞄门口。确定没有人,防贼一般从书里拿出两张钞票,迅速塞到了裤裆。又急忙掏了出来,塞进了裤兜。原来才感觉到自己是空档的。
把钱放在这里已经是他的优良传作风了。鬼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卷发头会不会来房间。就算搜身,这里也比较安全!必定她不是自己亲妈!
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皱皱巴巴的。如果不仔细看,就不会发现。这张大团结什么还有一个印章,[假钞]两个字很不服气的躺在钱的一个阴暗的角落。
当然了折起来不打开很难发现。这是老腊肉从一个买菜的老奶奶那里要来的。
另外一张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一元钱。
这些就是老腊肉的所有暂且资产了,当然了还有一些是违法的。
打开门,发现卷发头不在楼道。走到水龙头旁,低下头哗啦啦一阵。头和脸一起享受了一下初夏的清凉。
回头看了看窗户,玻璃里面还是那个,看了十七年的面孔。
小分头,自来水的滋润下还是比较黑的。分的也非常泾渭分明,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里。非常熟练的在头上捣鼓了两下。
:“我咋这么帅呢?”
自言自语道。
窗户下面的一只猫突翻了翻白眼,头一扭就走了。
滚!靠你还不服!
等着我今天吊个妹子让你瞧瞧!
“喵……”
猫理都不理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