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城一中——一所神秘且学生学习成绩异常优秀的高中，溯城第一的学府，每年时招生一中的招生处都会被挤爆。溯城每所初中的老师都给学生灌输能上一中的都是实力与运气并存，一中师资力量啦学习环境啦都是顶级的诸如此类。
但真的是这样吗？
说一中神秘，它还真是神秘：封闭式管理，不允许学生老师出入，毕业或解雇了才能出去。出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据说是有保密协议。不允许外来者进校，毕业生也不能回校。拒绝一切交流活动，校领导从不出席任何活动，没有一点学校的信息透露出去。
能了解一中的唯一途径，只有每年的几次统考，出来的成绩无一例外是没有一个学生不及格，成绩在各所高中脱颖而出，遥遥领先。没有人知道一中为什么能做到如此地步，于是就传出了一中老师学生都不要命拼命教拼命学的消息——尽管是谣言。
秦霜站在一中的校门口，抬头看了看一中锈迹斑斑，灯管也已报废的大字灯牌，嘴角抽了抽，忍下了搜搜“溯城一中建校多久”的冲动，跟保安老大爷说：“大爷，进校。”
“秦霜？”老大爷头也不抬，推过来一张登记表和一份……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秦霜的眼角也开始抽了，她这辈子没见过进学校要签保密协议的！
“大爷，这什么传统签保密协议？有什么好保密的？”秦霜低头在包里翻笔。
“爱签签，不签不准进啊。”大爷铁面无私。
秦霜：……哈哈哈。
进了学校，秦霜真的忍不了了，劈里啪啦地打了“溯城一中建校多久”这个问题，一个搜索搜出来了答案：一百五十七年。
蛙趣，怪不得呢，一百五六十年，长草挺正常的……
是的，秦霜进了校门后，转了个弯，就看到了长满草的操场和爬满爬山虎的破旧教学楼。现在是下午近傍晚的时候了，夕阳西下的，照在草上，还怪像废墟的……
“这楼真的不会塌吗……”秦霜抱极大怀疑，小心翼翼地走楼梯。楼梯扶手是铁漆了油漆的，漆皮几乎掉了三分之二，露出下面的铁锈。秦霜刚开始扶了一下，摸了一手橙红色的锈粉。
她嫌弃地甩甩手——她有轻微的洁癖。她摸了张纸，低着头擦手。这时下课铃响了，沉寂，或者说死寂的校园有了一些声音。
秦霜低着头擦手，感觉楼梯上有人下来，就往旁边靠了靠，等他下去。等了一会儿，她没感觉有人经过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马尾辫女生为领头，后面跟着三男两女，正都盯着她。
她被盯得发毛，皱起了眉头：“有事吗？”
领头的马尾辫女生对她露出了微笑，身后的三男两女也露出了和她相同的微笑。秦霜心里更毛了，不明所以地看着马尾辫女生。
“你是新转来的同学吧，你好，我是学习交流组组长顾千秋。在选课时，希望你能选择我们组呢，学习交流组欢迎你。”马尾辫女生，也就是顾千秋朝秦双微微欠了欠身，头也不回地带着身后几人下了楼梯。
秦霜紧皱眉头，盯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刚刚她抬起头的时候，顾千秋正和身后几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而且选什么科？这个学习交流组又是什么鬼？
秦霜就心事重重地上楼，来到了高一部教师办公室。路上，每个看到她的人都露出了和顾千秋如出一辙的笑容，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有种奇怪的感觉。
进了办公室，秦霜终于逃离了外面令人发毛的微笑，一转身，她对上了几个老师面无表情的脸：“同学，进办公室要喊报告。”“好……好的……”
她又顶着一道道视线出去又进来：“报告。”这次她又对上了熟悉的笑容：“请进。”
秦霜放弃了，这学校什么毛病，老师学生都跟神经病一样……好吧，打不过就加入，她也挂上了假惺惺的笑容。
秦霜的班主任老师李进很高兴她“加入”他们，高兴地说：“看来你融入得很好，秦霜同学。你先等一下，等会儿上课了我带你进班。”
秦霜：“……哈哈哈谢谢老师。”
下课的时间过得很快，秦霜在办公室坐了不到五分钟就上课了。李进领着她进了高一（3）班，一个挺靠前的班级。
秦霜假装看不见台下的一片笑脸，自己挂着和他们一般五二的笑面对他们。
“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同学，秦霜，大家鼓掌欢迎！”李进对台下的一堆人说。教室里响起了一片整齐划一的掌声，秦霜从善如流，在黑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潦草地自我介绍了一下：“大家好，我叫秦霜。”
李进一脸和煦的对所有人说：“这节是团体活动课，大家先去上课吧。秦霜，放了书包以后来我办公室选科。”
所有人一哄而散，秦霜在座位上放书包，闻言“哦”了一声，顺手把笔记本和笔袋塞进桌肚里，指尖触碰到了一个东西。
她挑了挑眉，摸出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
“如果想当个自由的人，就别加入任何团体。这是忠告，你可以不听，但别让别人看见这张纸条。”
““自由的人”……什么意思……”秦霜感觉这座学校很不一般，平静的表象下好像隐藏着神秘的真相。
秦霜收起了纸条，呼出一口气，没着急去办公室，而是先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她在公告栏看到了一张课表，扫了一眼就愣住了：
“周一：上午：团体活动 团体活动 预言 个人能力 下午：团体活动 个人能力 周会 周二：上午：预言 个人能力 团体活动……
谁家学校学这些啊！这跟好成绩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秦霜带着震惊的大脑走出教室，走进办公室：“报告。”“请进。”
李进坐在办公桌边上，看着秦霜：“来了？过来选科吧。总共有四个选项：第一是学习交流组，是你们以前已经毕业的学姐创建的，采用的连任制，现在的组长是高三（4）班的班长顾千秋。学习交流组是自组团体，对学习的帮助还是挺大的。”
秦霜看了看“学习交流组”这个选项，没有想选的意思。只是她对李进说的“对学习帮助大”不大理解：什么方面？怎么个帮助大？说的也太含糊其辞了吧……
一旁的李进没有注意到她的微小表情，继续给她讲解：“学生会，这是学校组织的团体。会长是精挑细选，预言课成绩最好的学生。目前的会长是高三（1）班的班长苏维澜，他的个人能力也是极强的。学生会出的学生预言能力都很强，自然对学习帮助也是极大的。”
“那老师，都对学习帮助大的话，加入任何一个团体不都是一样的吗？”秦霜表达了自己的疑惑，也小心地开始试探。
“不，”李进的表情变得神秘莫测：“自然是有区别的。学习交流组主要提升学生的个人能力，学生会则帮助学生加强学生们的预言能力。”
秦霜抛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那……这个个人能力和预言到底有什么用？”
李进笑得很温和：“自然是帮助学习，提升成绩了。”
下课铃再次响起，秦霜心事重重地走出办公室，无视周围一张张笑脸，回到了座位。
“你选科了吗？”旁边响起了一个女生的声音。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不想让别人听见一样。
秦霜转头看去，是一个长了一张厌世脸，白白净净还挺好看的女孩子。她想到什么，也压低声音，轻声问：“是你给我的纸条？”
“是……你选课了吗？”女生的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苏璃桐。好听的名字，秦霜想。
她摇摇头，如实说：“没有。”
在出办公室前，她一直在选和不选间犹豫不决。李进于是告诉她可以先回去，放学前告诉他结果。另外两个选项分别是“自建团体”和“不选科”，李进十分不建议她选。前者是她才刚入学，自己创建团体不太现实；后者的话……没有老师会喜欢学生不上课吧。
“那就好。”苏璃桐松了口气，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心口冲出了教室。秦霜在她身后很疑惑，又有些担心，于是问后桌：“你好，苏璃桐这是怎么了？她没事吧？”
后桌男生见怪不怪，低头看手机：“没事，她心脏有点问题，估计回宿舍了。”
“啊，好的。”秦霜更加忧心忡忡了。
“给你个忠告，少跟苏璃桐接触。”后桌男生头也不抬地说。
秦霜不理解：“为什么？”
后桌男生终于抬起头，淡淡地说：“她已经触犯校规校纪好几次了，记了好几次处分，”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霜一眼：“而且她没选科。全校只有不到十个人没选科，他们是刺头，几个团体的人和老师都排斥他们。这种人在学校这里不好过，你还没选课吧，你最好加入两大团体。”
秦霜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之前她瞟了一眼那个男生的胸牌：谢泠。这所学校怪人还挺多的，秦霜在心里嘀嘀咕咕。
对谢泠说的话，秦霜思索了一下利弊：学习交流组和学生会据说对学习帮助大，自然好处很大；但那不到十个人宁愿与全校组队，也不愿加入任何团体，肯定也有自己不得不说的理由……
想到这，秦霜更加迟疑了，决定先打探一下情报，于是转过身：“你加入了什么团体？”
谢泠头也不抬：“学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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