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狠狠瞪了她一眼:“别在那狠琐了。没有那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盗尸者肯定是冲着尸体的某一样东西去的。”
“一样东西?”小刘不解道。
没等严铮开口,接线室的小王慌张地跑了进来说:“严队长,刚刚有人报案说,在河堤下面的草坪上发现了一具神秘女尸!”
“女尸?”严铮和小刘不禁异口同声地叫道,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说:“难道是宗翠翠?”
不过到了现场之后,他们发现这具尸体并不是被盗的尸体,而是另外一个!
“白璐?”严铮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后便脱口而出,眼前躺在草坪的女孩就是秦蓉蓉的舍友白璐无疑。她竟然神秘被杀害了,而且是赤身裸体。
“你认识这女孩?”小刘惊讶地间道。
严铮点点头说:“她是城北大学的学生,和我表妹秦蓉蓉在一个寝室。当时她们寝室的一个女生被袭击,我过去做过笔录,所以对这个女孩的印象格外深刻,她胆子很小,做一个笔录都会被吓一跳,没想到她竟然……”
严铮实在想不出是谁杀害了这个可怜的女孩。经过勘察,他确定这并不是第一现场,而是死后被移尸这里的。
“等到回去尸检后再做处理吧。”严铮指挥着周边的警察。就在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蹲下身来,因为他发现了被尸体压折的一些花的碎屑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朵,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站在旁边的小刘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睡莲!”严铮回答道。他扭动着破碎的小花朵,说:“凶手大约是八点之后才移尸这里的。”
“为什么?”
“因为睡莲这种植物很特别,它开放的时间是早晨的八点左右。凶手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尸体压到刚刚开放的睡莲,却暴露了时间。”
小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么下一步怎么办?”
“先把她们寝室的另外两个女生叫来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你说什么?”秦蓉蓉不禁跳了起来,当她从表哥的嘴里听到舍友自塔死亡的消息时差点吓晕过去,“白璐,死了——”严铮示意她把音量放低,然后低声说:“没错。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说,她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下午,当时你们两个都在做什么?”
“我一个人在寝室。”秦蓉蓉抢先说,但是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她又跟了一句,“不过没人可以证明。”
严铮将目光转向邵婷,这个女孩的美貌曾让他片刻失神:“你呢,邵婷?”
“昨天下午一个人去买洗涤用品了。准备晚上和蓉蓉一起去洗澡,不过也没人证明。”
严铮点点头说:“这么说你们都没有充分而完整的不在场证据。不过我还想问一下,今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在去往市里的公交上,这个我们可以互相作证。”秦蓉蓉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下车的时候看过时间,正好是八点半,从学校到市里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是在车上。”
邵婷点点头说:“没错,早晨我约蓉蓉陪我逛街。”
她们两个人严密的证明不像是撒谎。就这说明,她们八点钟的时候确实在车上,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挪动尸体,如果说她们都有杀人嫌疑,这次推理便证明她们并非凶手。
虽然排除了她们的嫌疑身份,不过严铮却陷入了更大的困惑。没有任何嫌疑人员,尸体没有遭受侵犯,没有任何有效的线索。
两个女孩神情落寞地回去了。严铮能够体会到她们表情下面的巨大下安和痛楚。
“蓉蓉?”严铮叫住了她。
秦蓉蓉扭过头问:“干吗?”
严铮干涩地说:“今晚下班之后,我请你吃饭。八点,金汉斯餐厅。”
秦蓉蓉知道表哥是在帮助自己缓解情绪,她应声说好,然后便离开了。
秦蓉蓉看了看时间,然后叹了口气。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她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风风火火赶到的严铮。
他笑眯眯地坐下,然后说:“你已经到了,不过我也没有迟到。”秦蓉蓉伸手把手表给严铮看说:“你还真是敬业啊,什么没有迟到,你已经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了。”
“不会吧。”严铮伸手一瞧说:“我的手表上显示时将刚刚是八点啊?”秦蓉蓉不相信,她拿过手表,上面的时间确实是八点无疑。她一向只看手表,手机上的时间,她从不设置,但是经过证实,确实是她的手表走快了一个多小时。
“你自己的手表走快了,还错怪我。”严铮喝了一口咖啡。
秦蓉蓉自言自语道:“我的手表一向没出过这种现象啊!怎么会突然走快了一个小时呢?”
“一个小时“四个字像是一股电流瞬间过了严铮的脑海——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些细节。
丁岚又一次悄悄潜进了文体部的排练室,她只开了一盏灯,便开始了练习。她是文体部新进的部员,为了下个月的舞蹈演出,她必须努力排练。
高强度的练习让处于疲惫期的丁岚迅速虚弱了下来,她准备出去洗一把脸,缓缓精神。她听说最近很多女学生莫名被袭击,然后对方在她们身上留下伤痕。
她有些害怕,不过为了继续练习,她还是强忍着恐惧去了洗手间。好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回到排练房,她正准备继续练习,那个瞬间,她的瞳孔猛地睁大,因为在这面大镜子里面,她在暗处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暗影。然后她本能地扭头,接着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然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小刘耐心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丁岚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左臂被缠了绷带:“没了。”
然后小刘耸了耸肩,她把笔录递给严铮说:“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突破!”严铮拿着一叠被袭击女孩的笔录,悖悼地说:“回局里。”
坐在副驾驶座上,严铮来回翻动着那些笔录,虽然不是什么人命大案,不过总是出现这种事情,确实让他很头痛。加之,盗尸案没有任何进展,而且中途又冒出一个神秘的杀人案,这些东西纠缠在他的脑袋里,让一直保持清醒地他陷入了混沌。
他将头微微探出窗外,风硬生生地打到他的脸上,让他着实清醒了不少。
“等到回去尸检后再做处理吧。”严铮指挥着周边的警察。就在要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蹲下身来,因为他发现了被尸体压折的一些花的碎屑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朵,然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站在旁边的小刘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