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眸光微闪,天窗的卷宗记载的是,姜舒云身手平平,养尊处优,极少亲自动手。
可这一步杀十人的身法,叫身手平平?!
时黎看着被血浸透的扇子,有点心虚。
这怎么还给温客行啊……
要不把自己的玉骨扇给他。
时黎嫌弃地捏着扇子,捡起摇铃男爆的装备,走向周子舒,“他怎么还沉浸在幻觉中,你那药不管用?”
周子舒软剑缠回腰间,看着温客行幼稚的样子,皱了皱眉,“借你簪子一用。”
时黎随便摘了个簪子,递给周子舒。
周子舒拿过簪子,照温客行的手扎了一下。
温客行收起脸上的傻笑,眼神瞬间清明。
周子舒将簪子还回去,突然听到正堂传来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下一刻,一群药人冲了过来。
“快走!”
他就说祭拜先祖的正堂地下怎么是空心的,原来下面藏了药人。
赵敬这个公认的胆小怕事之人,在图谋什么?
……
……
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时黎、温客行、周子舒落在江边。
三人刚找地方坐下,周子舒突然七窍三秋钉发作,脸色一变。
时黎看他一眼,走到河边洗手。
温客行看向周子舒,面露担忧:“你怎么了?”
周子舒没有回答,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吃下,又倒给温客行一粒。
“这药人浑身是毒,吃一颗吧,以防万一。”
温客行吃下药,疑惑问道,“你说那恶心的东西叫药人?”
“我也只是在卷宗上读到过,传说可以使用金针,控制人的神识五感,再用毒药炮制铜皮铁骨,将活生生的人,炼制成力大无穷的怪物,供人驱策。”
时黎洗好手,甩了甩,从腰封摸出一包针,站到周子舒面前。
看在他护了自己一次的份上,时黎接下了隐藏任务。
“上衣脱了。”
温客行:“???”
周子舒:“???”
对上他俩奇奇怪怪的眼神,时黎一噎,晃了晃手里的银针,“别想多了,我是帮你压制内伤。”
“多谢,不必。”周子舒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阿絮,别讳疾忌医嘛!”温客行不依,伸手去扯周子舒的衣服。
周子舒抬手去挡,一来二去,两人动起手来,互不相让。
时黎坐在枯木上,双手托腮,看着竹筏上的打斗。
周子舒意外落水,温客行见他迟迟不出来,赶紧跳下去找他。
泡水太久,周子舒脸上的易容直接脱落,表演一出什么叫出水芙蓉。
温客行抹了把脸上的水,和周子舒回到岸上,找了点干柴点火,烤衣服。
脱衣服前,温客行拿着时黎的披帛,给她眼睛遮上了。
美其名曰:非礼勿视。
周子舒喝了口酒,看向温客行,“老温,你真的姓温吗?”
“我真没骗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你不觉得这个姓氏很适合我吗?”
温客行语气无比真诚,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