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嘻嘻→不嘻嘻
时黎坐在蓝忘机后面，无聊地转笔，但她忘了这是蘸了墨的毛笔。
只是转了半圈，蓝忘机的白衣就多出些许墨迹，头发上应该也有，但看不出来。
时黎：“……”
该说幸好在后背蓝忘机看不见吗？
她正愁怎么道歉，吸引注意力的就来了。
魏无羡搞了个纸人，顺着衣摆爬上蓝忘机肩头，被其捏住攥成一团。
蓝启仁看到魏无羡的小动作，当场点名，“魏婴！”
“在！”站得那叫一个丝滑。
江厌离、江澄惊呆了。
不是，他怎么敢招惹蓝忘机的？！
蓝启仁放下书卷，看着魏无羡，“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是不，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好比你身后那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魏无羡不管蓝启仁怎么提问都对答如流。
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都是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的基础知识。
看到魏无羡得意的样子，蓝启仁放弃基础内容，上了点强度。
“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暴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沉默。
蓝启仁点了蓝忘机，“忘机，你来告诉他，何如？”
蓝忘机起身回答：“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一字不差！”蓝启仁看向魏无羡，语重心长道：“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欺辱。”
蓝启仁视线刚移开，魏无羡就举手发言：“先生！我有疑。”
“讲。”
魏无羡说出自己的想法：“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忘机：“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魏无羡：“暴殄天物嘛。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我在想第四条道路。”
蓝启仁：“哼，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第四条，你且说来。”
魏无羡：“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情，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恶灵相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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