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夜回过头看见王狗还站在原地，就先带着沈和回去。
临走前还留了一句话:“之后会有人带你过去。”
王狗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等着，等着她醒来。
…
“爸，为什么要让他当我的……”
后面他没说出来。
昇夜瞥到一个人影，不动声色挡在那个人影能看到沈和的视线。
“没有为什么。”
…
柏年停下脚步，似有所感，转过头，却只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儿子，怎么了？是有朋友吗？”
柏年回过神，摇了摇头。
“没事，走吧，妈。”
…
桑容缓缓睁开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狗子……”
趴在床边闭目养神的王狗惊醒。
“奶奶，你醒了？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桑容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就这么看着他。半晌后，问他:“狗子，你是不是要走了？”
帮她倒水的手一顿，笑着回答:“没有，奶奶，我会陪着你的。一直到我们都老了。”
“我早就老了，老了……”桑容眼底泛着泪花，随后。颤抖着手握住他的手，“狗子，你之后去别人家，不要叫王狗这个名了，不好。”
“叫……”桑容停顿半刻，说，“桑叶离吧。”
“随奶奶姓，不要再跟着你爸姓了。”
“嗯。”声音里含着重重的鼻音，“我今后就叫桑叶离。”
桑容抬手擦干了眼泪，对桑叶离说:“好了，别让人家等久了，去吧。”
“可是……”
“没事的，等一下我叫你二叔来就可以了。快去吧。”
桑叶离一步两回头，非常不愿意离开。
桑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枯叶飘落，终会离开。
…
他们回到家后，昇夜丢下一句“他来了之后告诉他名字叫沈离，其他的等我出来再说”后，就直奔卧室。
虽然沈和知道一年里总有那么几天昇夜会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谁也进不去。
不过好像每年都有一个固定时间他会关上两三天，这期间都没出来过一次。
沈和搅破脑汁也没想起是哪一天。
这时，俞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和啊，桑叶离到了。”
普天同庆，自从上次昇夜恐吓他之后，俞泽终于纠正了他的称呼。
沈和懵逼。
什么什么离是谁？
等桑叶离进门后，沈和才明白。
“你怎么改名了？”没等他回答，沈和又说，“不过也没事，你之后就叫沈离。”
“怎么都是离？”
桑叶离垂着头，低声问道:“可以不改名吗？”
沈和摊手:“这你就不能问我了，问我爸去，他取的名。”
桑叶离抬头。
“先生在哪里？”
“他现在没空，不能吵他。”沈和走到沙发椅上坐下，“你要问的话，就等他从里面出来后再问吧。”
桑叶离也没有问里面是哪里，做足了下人该有的本分。
他就站在沙发椅旁一直等，从天亮到天黑。
灯一盏盏亮起。
静寂的客厅里响起一道开门声，所有人循声望去。
昇夜从卧室里走出来，走到楼梯边，停了一会儿，才扶着扶手一阶一阶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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