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角宫。
婢女侍卫进进出出,抬着些什么,宫尚角和宫远徵从正殿出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上官浅欢欢喜喜地和婢女们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手里还摆弄着花。
他微皱眉头,有些不悦。
宫尚角“你们在干什么?”
婢女们听到宫尚角的声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其中一个开口回答。
“角公子,我们在种花”
宫远徵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种花,开什么玩笑呢,他哥像是喜欢花的人吗,还种花。
“上官姑娘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伙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开的定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他很讨厌别人这样擅自揣夺他的心思,他只是选择了上官浅,没想到是给自己惹来了一身的不悦。
宫尚角“谁允许你擅自揣度我的心思了?”
婢女惯会察言观色,听出了他语气中带着的怒意,纷纷跪下。生怕这样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上官浅缓步上前,望着宫尚角。她没什么其他的心思,只是想要在这冷清的宫里面增添一些色彩罢了。
宫尚角“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也有些惧怕他这样的眼神,虽然感觉委屈,但还是跪了下来。
宫远徵有些幸灾乐祸,拉住了准备上前的黎槐。
黎槐是刚刚听到动静被吵到了才套了个披风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这两天已经跟着宫尚角学习一些简单的剑术了,一般结束后都喜欢泡个澡再补一会觉,但今天吵的很,她睡不着了。
刚来就听到了他质问的声音。
宫远徵“别急着上去,你看啊,她想要讨好哥哥,但哥哥完全不吃这一套”
黎槐看了一眼跪着的上官浅,我见犹怜,她太会用她的这张脸了。
黎槐“你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宫远徵“那是自然,我讨厌她,巴不得她惹哥哥生气,”
宫远徵“你说她好好的,做个透明人不好吗,说不定还能在这里多留些时日,但她若再这样怕是直接要被哥哥赶出去了”
他就乐意看上官浅讨好哥哥,但是踩到雷点的样子。很可怜,但是不值得让人怜惜。
他至今都还记得自己的暗器袋这件事情,他的暗器袋丢了,就是上官浅干的,他还向上官浅道歉了。
他恨的要死。
上官浅“角公子,是我不好,对不起”
宫尚角“半个时辰,我要看到这里恢复原样”
他懒得和她多说,留下这句话转身就看到了黎槐。他完全就是两幅脸孔,看到黎槐后眉眼弯弯。
宫尚角“可是他们吵到你了?”
刚刚黎槐回去的时候就有和他说过是要回去补觉,但是这么快就醒了显然是不对的。那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黎槐“还好,角公子...不喜花吗?”
宫尚角思索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宫尚角“你喜欢什么花?”
黎槐“玫瑰,因为很香,可以用来泡澡”
而且玫瑰热烈张扬,这才是最艳的花。她喜欢玫瑰的颜色,无论是大红色还是粉色她都喜欢,之前的衣服也大多数都是这个色系的。
杜鹃花虽美,但是很素雅的颜色。
宫尚角“喜欢的话,我叫人过来种”
黎槐“谢谢公子,不过玫瑰盛开在六月,不急于这一时”
上官浅看着自己的花被一株株拔起,又听到宫尚角的那句话。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凭什么黎槐喜欢的花就可以种,而她的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