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后,文鸢坐着百无聊赖地继续让景泰做手部护理,正发呆就听到皇上的问话
“碎玉轩放火的事情,已经证实了是年答应的过错,但是关于怎么定性处罚年答应,朕还有些犹豫,文鸢,你有什么想法么?你觉得要怎么处罚年答应才能平息众怒?”
皇上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种笨的离奇的女子,皇帝的疑心病让他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文鸢装给他看的,于是现在甩出一个问题来询问文鸢,给她挖坑,试探文鸢是不是真如她表现的那样无知痴傻。
皇上的话音一落,在一旁给文鸢涂手指甲的景泰就下意识手捏重了一下,如果是别的小主,肯定能避免就避免讨论关于年答应的任何事,但是她的小主祺贵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一直记恨当时年答应和她起冲突的那日,这种时候肯定憋不住自己的想法。
景泰低下头,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文鸢能够叉过这个话题,这个事情,关于年答应,怎么说都不好,怎么说都容易引起皇上的猜忌,多说多错啊。
但是景泰知道文鸢要是那么会看脸色,就不是文鸢了,她虽然低下头,心里却默默数起了文鸢还剩多少的钱财,有些是皇上赏赐的,有些是从宫外带进来的,她知道皇上就算气恼了文鸢,估计也不会要文鸢的命,只会冷落文鸢,被冷落的妃子最不好过的,景泰悄悄想,大不了小姐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只要有钱在身上,那就不会受苦到哪去。
虽然景泰想了很多,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皇上问了以后,文鸢甚至没想多久,就脱口而出
“皇上,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嫔妾呢,难道皇上认为嫔妾在您心中已经是皇后的地位了么,已经可以随意决策后宫事情了嘛,都说一分钱一分货,皇上也没给嫔妾多高的位份啊,怎么还以为嫔妾能够有决策后宫事务的权力呢?”
说到最后,文鸢已经是疑问的反问语气了,她是真的不明白,皇上是发什么神经,突然问她这些事情干嘛,难道她说让年答应去死,年答应就真的去死么,这事情要是都让她来决定,那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现在的皇后废了,自己去当皇后。
文鸢虽然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眉眼间已经展示了她的想法,皇上见了,唇角一抽,他不晓得是该为文鸢没有骗人的真挚纯真而欢喜,还是为了她这个毫无心机什么话都敢说的样子发愁。
在这后宫,没有心机的女人是活不长久的,皇上是从九子夺嫡里面闯出来的,轮心机,这后宫的女子一起捆在一起都比不上他,往常不计较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难道你会在意家里面的宠物花一点小心机朝你撒泼打滚么,作为最后的利益既得者,很多时候,皇上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而文鸢她是斗不过这后宫的女子的,如果他不护着,那文鸢早晚被这后宫的女人给撕碎,算了,皇上心想,朕现在对这个傻蛋有几分上心,便暂且护着她一阵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