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被权力晃了眼,她再一次意识到,皇帝给她的,都是些多么轻易就能送给皇家的东西。
可笑,她还以为那些玩意儿有多么珍贵!
现在想想,这和她在年府时,旁人每年都会送来的孝敬有什么不同?
年世兰恨极了。
她陡然看到更为广大的世界,情感占据了上风。
好在她的理智并未完全被压制,她还记得,此行是为了什么。
华妃见过公主。
年世兰的姿态早已变得恭敬且让人挑不出错处,安陵容便能从她的动作见,看出独属于她的风采。
华妃臣妾此次前来,是为了温宜公主生辰宴一事。
年世兰顿了顿,继续道。
华妃温宜也大了,臣妾便想着,好好为她办一场生辰宴。
年世兰说着,便不再与安陵容四目相对。
她猛然惊觉。
是啊,为子嗣操心,举办生辰宴一事,应该是家中主母来办。
或是去找掌握此事权力之人,就像她找上了安陵容。
皇宫是天底下规矩最多的地方,她先前怎么只想着找皇帝禀报,而不是皇后呢?
这并不是她看不惯皇后,想让她没脸,也不是她认为与皇帝商讨这些事,有夫妻温馨感的原因。
此刻她竟然发现,自己默认,出了事,不该找宜修,而是皇帝,或自己解决。
是,她看不起宜修,可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照着这个念头继续下去——
年世兰脸色极差。
安陵容你说的倒有礼,只是这生辰宴,是只为温宜办,还是其余几位皇嗣也有份?
华妃当然是只为温宜——
年世兰的话没能说完。
她看着安陵容,眼里满是惊慌。
此次她不仅是为温宜,也是为了自己而来。
她要继续维持自己的威风,她明白自己的名声在皇家有多响亮,也明白那些趋利避害之人有多狡猾。
她已经伤了身子,无法依靠爱人,那么她能做的,只有抓好手中的权利,不给旁人任何可乘之机。
年家是她的靠山,她又何尝不是年家的?
她未来的计划,更需要地位来维系。
只是这问题,从未有人对她问过。
安陵容的态度温和而平缓,就好像,她不是一个宠妃,更不是某个让人喜爱,可以讨来好处,亦或是令人恐惧的物件。
安陵容就好像,和年世兰,那个在年府出生,只是她本身,不会为旁人带来任何好处的年世兰对话。
年世兰顿了顿。
华妃温宜养在臣妾名下,臣妾便只能顾得过来她一人。
年世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华妃至于旁的皇嗣,不必臣妾担忧。
年世兰再一次,为皇帝的冷心冷肺不耻。
这雍王府的孩子,可没有多少个生辰宴。
到了宫中,也是如此。
原先她还为皇帝的子嗣稀少而痛心,为自己不能为他诞下子嗣烦忧。
可现在。
她的心中竟隐隐觉得快意,释然。
作为被她特意关注的主角之一,看见对方有如此大的改变,安陵容岂会拒绝?
她笑了笑,赞道。
安陵容你有这番想法,倒是让本宫舒心。
安陵容去吧,不必拘束,温宜乃是皇嗣,有你上心,是她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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