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听着那扇巴掌的声音,听得那叫一个痛快,她知道这是秦衍云为她撑腰,秦衍云既将原本的侯夫人位置给了她,她也得接住这泼天的富贵。
看着太监也要离去,也喊女使去拿银子,“两位公公走这一趟辛苦了,不然在府上吃一趟茶再走吧。”
宁远侯夫妇看着玉香一副正室主母的样,已很是不喜,待太监离去,白应兰带着那张红肿的脸起来,哭嚎起来,“我带着百万嫁妆上门来,你们宁远侯府被贬妻为妾,秦氏那贱人当了王妃,还要如此害我!”
“白小娘,皇命难违,怎可羞辱王妃娘娘,既是妾室,也需守妾室的规矩,这是陛下的旨意,你如此作为,是想拉着宁远侯府陪葬不成?”玉香看着癫狂的白应兰,叫人把她拖了下去。
宁远侯夫妇更是不能接受,一个女使,居然成了他们的儿媳,且有了诰命和皇帝懿旨,那是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当神像供着,更是怨气冲天,那宁远侯夫人更是抓着顾偃开耳提面命:“秦氏才刚被休弃不久,便当了王妃娘娘,对你可有半点情分?如今自己不能和你破镜重圆,便指示一个贱婢出来使威风,你从此绝不能再碰那丫头一次……”
“母亲,玉香是陛下钦点的正室娘子和诰命夫人,你要儿子冷落她,是想让儿子跟陛下作对不成?”顾偃开咬着牙关,带着些许恨意的望向自己的母亲,“是你的喜恶重要,还是宁远侯府的前程重要?”
若非他那一对好爹娘,宁远侯府当初何至于欠下那么多的债务,他和衍云又何必劳燕分飞,衍云下堂之后,又有多少人将那八十八万的欠债按到了衍云头上,她再嫁又有什么错,那时候的叶怀瑾也只是一个藩王府被撵出来的庶子,连名分都没有一个,如今叶怀瑾当了王妃,她做王妃又有什么不可?
宁远侯的母亲又晕了起来,“你这个逆子,竟然这般……”
“母亲,为了侯府,为了你们,我牺牲了衍云,玉香曾是衍云的女使,又是我的正妻,更是皇上赐婚的诰命夫人,我定要敬她,重她,爱她,护她才对!”顾偃开对生母一字一句的说道,“更何况,衍云固然是王妃,固然是陛下的儿媳,可她真有这通天的本事,主宰陛下的旨意吗?”
宁远侯夫人惊得快站不稳,被女使扶着才堪堪站稳,“你是什么意思,那邱玉香一个婢子,如何能见到陛下,还不是靠着那秦衍云……”
“是陛下想要敲山震虎,用玉香来检验我们的忠直。”顾偃开剩下的话没有和母亲说,叶归舟还想以这种方式彰显自己的权威,告诫宁远侯府,便是和皇家沾亲带故一个丫鬟,也要抬着捧着。
他已经失去了一生挚爱,便绝不可能再让宁远侯府的前程为此葬送掉,更何况玉香虽不及衍云倾世绝尘,却也是雪肤花貌,颇有文采,且对他甚是体贴,让他不至于在得知衍云改嫁之后,完全处于悲痛不能自拔,至少他对玉香的情远胜过对白应兰,他是疯了才会随着爹娘的意思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