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云也是迫于无奈,根据系统指示,褚国舅的幼子褚宴是邹瑗琴的正姻缘,因着不少穿书人的恶意,姻缘线才被打乱,只有将邹瑗琴许配给褚宴,才能获得天道系统的奖励,但与秦衍云而言,她也不愿将邹瑗琴许给一个不好的人,倘若那褚宴是个家世好但容貌丑陋,或是虽然有几分才学但却品行不端的人,她便是拼着被系统惩戒,也不能将邹瑗琴许给褚宴。
这一日,秦衍云如往常一样去接叶怀瑾,却见叶怀瑾身边跟着一个公子,堪称眉目清俊,可落在见多识广的秦衍云眼中,这份俊丽在京城公子并不算少见,只是那气度身段皎皎如岗上明月,矫矫如崖下玉树,看着竟也不输给龙章凤姿的叶怀瑾,叶怀瑾对秦衍云叹道,“你昨日不是说过,想为廷煜和循然寻个能教他们的先生,又怕大儒过于迂腐,管束严厉,我便厚着脸皮,将褚家的十一郎请来,让他帮着指点一下廷煜的书画!”
秦衍云看着褚宴,倒也觉很是满意,“早便听说,褚家十一郎才名远扬,于书画一道更是冠绝天下。”
褚宴却甚是谦逊,“王妃谬赞了,我不过是在宫里做些画艺,不成大雅的,端王能邀我为两个公子做个启蒙,我也自是愿意。”
秦衍云微微颔首,和叶怀瑾对视了一眼,便叫女使带他先去寻廷煜,循然。
褚宴是虽气度高雅,才情出众,却并不骄奢,廷煜,循然都极其喜爱褚宴,便是邹瑗琴偶然去寻廷煜之时,和褚宴打了照面,也不禁是两颊绯红,羞态可掬,正是: 红上胭脂之颊,两涴桃花;春横却月之眉,羞颦杨柳。
秦衍云倒也并未刻意的将两人凑到一起,只是邹瑗琴的家族,到底少了一些底蕴,于书画音律之道,尚且是一知半解,又不好处处叨扰秦衍云,便也就总是寻褚宴请教问题,而这些恰巧便是褚宴最为擅长的,且褚宴性子温润,不似秦衍云看似温和,实则急躁,指点起来倒比秦衍云来得细,二人相处时间越增,有时邹瑗琴学得累了,褚宴也会主动带她在京中玩耍,或是去茶馆饮茶,或是泛舟湖上,与邹瑗琴笙箫唱和。
邹瑗琴原和沈从兴有婚约,如今却和褚宴这般出双入对,倒也是公之于众,和沈从兴的婚姻结束,盛徐氏听得这个传闻,也是蹙紧了眉,“那邹家虽说见利忘义,可邹大姑娘原也是歹竹出好笋的人物,可惜啊,去了端王府,被那勾栏式样的一带,竟也变得爱慕虚荣,攀附高枝了,竟为着做那外戚,背叛了自己的青梅竹马。”
孔嬷嬷也深以为然,“是啊,我听闻那晋中沈家公子爱慕邹大姑娘,也是为着她手长冻疮,还要织布纺纱,他便以为这定是个能吃苦,性子坚韧的好女子,如今看来,也是他看错了人,不过这端王妃倒是真有手段,那邹大姑娘在邹家那样的环境,也是发誓要就此给沈家公子守节,如今却被秦氏女带歪了,可见那东昌侯府比那邹家更可恶十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