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摇头,“家母是静安王妃,长姐玖瑶才是王姬大将军之女。”
洪江疑惑更甚,阿念笑着解释:“晚辈肖母,家母碰巧和王姬大将军有几分相似。”
洪江明白过来,不过他一向不爱理会这些事情,也不深究,只点了点头,在另一张桌案前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位置对阿念道:“坐吧。”
相柳阿念坐了过去,洪江随手拿起案上的茶具倒水,一滴都没倒出来,索性不喝了,对阿念说:“我跟你父亲打过交道。”
阿念笑吟吟地点头:“父王跟我提过你们争夺河图洛书的事。”
洪江也笑了,“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阿念点头,父王和青阳受伤,西陵珩更是在那次行动中死过一次,旁的父王没说,可是获胜的两方都惨烈这样了,一无所获的辰荣,未必能好到哪去。
阿念跟洪江说话的功夫,相柳自顾自的施法灌满一壶水,又拿了茶,阿念自然地接了过来,开始烹茶。相柳品酒比较擅长,烹茶就不行了,反倒阿念喜欢喝茶,而且挑剔,习惯亲手泡,久而久之两人就习惯了。
洪江将这些看在眼里,问了阿念一些诸如:“你父亲可还好?”的话,阿念一一回了。
洪江曾经跟皓翎王是对手,没有私仇,不过立场不同,如今洪江只守着的故国信仰,倒也不再和皓翎有冲突了。
阿念是他这些年见到唯一的故人之后,又生了一张与西陵珩相似的脸,难免让他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一向少言寡语的他,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即便这样,他也很快就没词了,只喝了几杯茶就走了,相柳去送他,说了会儿话,等相柳进屋时,茶杯照着他的面门砸了过来,幸好他眼疾手快,稳稳接住了。
他笑着坐到阿念的对面,把杯子放下,“在义父面前还端庄有礼,怎么面对我就刁蛮起来了?”
阿念阴森森地看着他,“洪江将军怎么会来?”
“哦,他听说我带回一个女子,觉得好奇,就过来看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说:“我还说他怎么突然敲门了呢?原来知道里面有女客。”
阿念嘭的一拍桌子,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
“???”
这么容易就承认了?阿念迷茫了一下,她想了一肚子争辩的话,他一承认,全都没用了。
相柳沉声道:“既然你不让我去见你父王,我就带你来见我义父。”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阿念,“我说过,不许你后悔!”
阿念的心不争气的跳了起来,泄气地说:“我没后悔,就是……太突然了,我都没准备。”
相柳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义父不在意这些。”
“那怎么一样?”阿念抓狂的挠了挠头,干脆破罐破摔了,“算了,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相柳笑眯眯的点头,“是啊,晚了。”
阿念趴在案上,生无可恋。
相柳揉了揉她的头,“饿吗?我叫人给你送些吃的。”
阿念摇头。
“那你先喝一会儿茶,我去把文书看完。”
阿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