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了饭,天色已经晚了,小夭留阿念在小月顶住一夜。
玱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带着阿念在凤凰林散步,问了她许多近况,阿念挑能说的一一答了。
阿念忍了一会儿,还是对他道:“哥哥,你在禁锢小夭。”
玱玹怔愣了片刻,笑着对她说:“阿念,我只有小夭了。”
阿念想说,你还有江山天下,可刚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眼,里面的萧条竟叫人不忍直视,阿念率先移开的视线。
玱玹没再说话,走了一会儿就回了紫金宫。
第二天一早,阿念返回清水镇,日子还想从前那样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待秋收时,带着新种子去辰荣山交给西炎王。
随着玱玹对朝堂的掌握越来越强,辰荣义军的处境也随之变差了,有一次相柳在驻地里待了好些天,他只说有事,可还是让阿念发现他其实是受了伤。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每次他不回来,阿念就会让毛球送些药去,相柳知道瞒不过她,干脆也不瞒了,不过相柳毕竟是相柳,能伤到他机会也不多。
转眼又是一年。
六月的尾巴,太阳火辣辣的。
最近都相安无事,相柳早上练完兵,开始琢磨带阿念去哪里转转,只是还未下山,他便受到一封传信:西槐街娼妓馆,有事相商。
谁要害他?!
相柳大怒,一看落款,涂山璟。
他二话不说就把信捏成雪花,娼妓馆谁爱去谁去!
刚想驾着毛球回家,转念一想,那涂山璟掌握着辰荣义军的粮草供应,他找自己若是因为粮草问题……
他想了想还是点了个士兵,去娼妓馆传话,把地点改为茶楼。
夏日里实在炎热,街上连行人都不怎么见,茶楼也是清清静静的,涂山璟到了相柳所在的包间,左右看了看,确认性地问他:“这里说话可方便?”
相柳淡淡道了声:“不方便。”
涂山璟愣了愣,“那为何还要来此?”
“娼妓馆更不方便。”
涂山璟解释道:“我在那里布——”
“我惧内。”
涂山璟愣住。
相柳淡定地倒了杯茶,问道:“找我什么事?”
涂山璟缓了一下,给包厢设了个结界,才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相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快说。
“我想买下小夭许给你的那个承诺。”
相柳烦躁地蹙了下眉,冷声道:“你打算用什么交易?”
“玱玹登基后,辰荣义军的处境更艰难了,我可以尽量给你们行方便,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相柳垂眸沉思了片刻,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涂山璟深吸一口气,道:“让小夭取消婚礼。”
相柳愣了愣,沉吟道:“这件事……我晚些回复你。”
涂山璟似乎没想到相柳会推脱,不解地看着相柳。
相柳淡定地喝茶:“都说了,我惧内。”
相柳会惧内?涂山璟的表情有些古怪。
相柳看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叹道:“我家阿念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性子有些霸道,不比族长夫人,贤惠大度。”
涂山璟点点头,“意映确实贤惠。”整天琢磨要他性命的那种贤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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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三章加更要看情况,尽量,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