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将目光转向清妍，“现在该你了。”
清妍觉得有趣，兴致勃勃地道：“你想教我什么？”
“八方天魔舞。”
“舞？”清妍顿了顿，试探着问：“是武功的武还是……”
“是舞蹈的舞。”萧瑟懒洋洋地解释道：“天魔舞据传是天魔膝下八女的群舞，是密教不传的邪术。据说八位魔女共舞之时，极尽妍态，妖娆至极，常人只见一眼便受蛊惑，便是前方有万丈悬崖，也会一脚踏下。”
清妍的眼皮跳了跳，这回可真是戳到她知识盲区了。
萧瑟见她丹唇紧抿，不自觉笑了出来，“天启城的百花楼日日歌舞升平，平日应该没少看吧？应该不陌生才是。”
“看，和自己跳能一样吗？”清妍没好气地道。
“没学过跳舞也能施展这门功夫，不然我是怎么学会的。”无心笑了笑，“现在开始吧。”
无心长袖挥舞，整个人如云中的白鹤，在优雅地旋转飞跃。随着他自由地舞动，四周渐渐浮出几抹身影，每个白色的身影都舞着不同的姿势，面目虽然模糊不清，但身姿却极尽妖娆之态。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雷无桀擦了擦眼睛，他也曾面对过杀手月姬的残影剑，但同时出现八个残影，却远比月姬要高明得多了，“只是……跳着舞也能杀人么？”
“别看了！”萧瑟急忙背过身去，“这和尚果然邪门！”
“怎么了？”雷无桀不解地问。
萧瑟看了他一眼，困惑道：“你难道完全不受影响？”
雷无桀挠了挠头，他只觉得无心跳得好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萧瑟再一转头，发现清妍此刻如浪荡子一般斜倚在大石上，一边目不转睛地看舞，一边摇起了折扇，那倜傥的模样，比一些所谓的风流公子还要潇洒几分。
“女纨绔！”萧瑟不爽地道。
清妍点点头，“我在天启城确实有这么个名号。”
萧瑟冷笑一声，“看来你纨绔地本色已经深入人心了。”
清妍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专心看无心跳舞。
断壁上的无心收了功，八道身影瞬间合为一体。
“看懂了吗？”无心问。
“懂了。”这八方天魔舞更像惑心术延伸出来的一个分支，只是通过跳舞的方式展现罢了，对于她来说并不难，难的，反而是跳舞本身。
“来试一遍。”
清妍飞身而上，居高临下，这断壁仿若一个小小的的舞台，只是台下观众寥寥。
清妍笑了一下，闭眼开始回忆曾经见过得舞蹈和舞者的的姿态，一支支精妙绝伦的舞蹈浮现在眼前，她将心神沉浸记忆中，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动起来。
她的舞姿不似无心舞的妖媚，反而如月光一般，清冷皎洁，仙气飘飘，宛若天女之舞。
当魔女披上了仙子的外皮，便能轻易便让人失了警惕之心，心甘情愿踏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好美啊。”雷无桀感叹着，也数了一遍清妍周围的残影，激动道：“也是八个，还能看清脸，都是言兄的样子。不愧是神游玄境的高手，只看一遍就比无心这个师父还厉害了，你说是不是，萧瑟。”
没人应他。
“萧瑟？”雷无桀又唤了一遍。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