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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越“可惜…”
话音刚落，一道暗色打落在案上，灼烧的痕迹在上好的檀木上炸开细碎的光。
余惊秋顺势闪身，足底踩过一旁的木柜，借着反弹的力气猛地沉腰，被钳制的手腕顺势翻转，随身的长剑“噌”地出鞘，在月色里划开一条流畅的弧线。
余惊秋“楼主可惜的太早了。”
剑锋直抵咽喉，对面人却不慌不忙，只是慵懒地倚靠在书案旁，把玩着手中的无念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梵越“兰陵仙宗的首席大弟子余惊秋，果然名不虚传。”
梵越“都闭关许多年了，何必再为了无念石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
没想到他知晓自己的身份，那余惊秋自然也懒得和他打哑迷。
余惊秋“无念石是上古时期星月女神的神物，自六万年前那场神战众神陨落后，一直是由兰陵仙宗保管至今。”
余惊秋“梵越，你这般不问自取，坏了规矩。”
寒光闪过的刹那，梵越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一剑来得极快，如寒冰破空而来，凛冽剑气无一不在表明她并非是浪得虚名的普通修士。
梵越“兰陵仙宗的人，都像你这般吗？”
余惊秋“少废话。”
余惊秋“无念石，交出来！”
余惊秋足尖轻点，身形如雪鹤掠空，四周寒星凝聚，无论阻碍，直直向梵越刺来。
梵越不偏不倚，大手一挥，将其锋利尽数包裹，却见那剑刃突然变换，由一增生，改独为众。
一时间楼下锣鼓喧天，楼上剑气纵横，桌椅陈设尽数被绞成齑粉。
望着自家楼阁的一地狼藉，梵越表示：
梵越“脾气真大。”
距心脏半寸处的剑刃兀地被妖力捏住，二人四目相对，一时僵持。
没成想对上那近在咫尺的冰霜面容，刻意被忽略的那股子熟悉感再次浮上心头，让梵越不自觉地想起很久以前，某个月夜。
霎那间，余惊秋突然变招，僵持瞬间被打破。
余惊秋“梵越，交手时走神，你很不尊重你的对手。”
瞧着手上的窟窿血流不止，直到这时，梵越才终于认真起来，不在意地甩了甩血渍。
梵越“够狠。”
他轻笑一声，身形突然模糊，眨眼间便消散在原地。
余惊秋“！！！”
余惊秋下意识地回头，果不其然迎面接下一掌。
双掌相接，气浪如滔滔江水向外翻涌。
梵越之所以能稳坐妖王之位，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没过多久，余惊秋的喉头顿时涌上一丝腥甜。
只有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但也远没有到性命之忧的程度，惹得梵越不禁更加认真地打量起她。
梵越“能接下本殿一掌的修士少之又少，不愧是仙门人都寄予的希望。”
余惊秋面无表情地抹去唇角的血丝，冷哼一声。
余惊秋“妖王也不过如此。”
梵越“仙子这话说得就为时过早了。”
这次他不再保留，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暗紫色的雾气驱散不掉地缠绕上余惊秋持剑的手腕。
她浑身一僵，来不及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股诡异的妖力透体而入，奇怪的感觉蔓延全身，直至封了她的几处大穴。
余惊秋“你！”
剑“咣当”一声落地，而她则是整个人被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梵越没有理会她的意见，径直凑近她的颈侧，鼻尖轻嗅。
梵越“好熟悉的气息…”
能让他记住的气息，背后一定有它的道理。
梵越“本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余惊秋“胡言乱语。”
余惊秋“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余惊秋冷声打断，眼中不见半点波动。
她很确定，在此之前，她和梵越没有任何关系。
余惊秋“我没有失忆，更没有失智。”
余惊秋“是你认错人了。”
可余惊秋越是这样否认，梵越心中的不安就越发扩大，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准，这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
凝视了她半响，梵越最终也只是摩挲着她的腕部，没有取人性命。
梵越“本殿不杀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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