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做梦也没想到实验老师给他安排的搭档的是隔壁班班草宫馆凉太。
话说,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这样子,一言难尽。
两个班级一般都是合班上实验课,渡边的第一次课就迷上了人家的盛世美颜。
然后!
划重点!
这一节实验课,自己的好搭档深泽跑去隔壁班找他们的大块头体育委员合作实验,留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什么!
他才不会孤单呢。
偏偏那个过度懂得人间风情的老师,让他和同样搭档被抢走的宫馆组成一对。
一开始还好好的,渡边努力使自己冷静,宫馆很沉稳很温柔。
但是后来就不好了,自从那一次铋金属掉下,两个人一起去捡掉在地上的铋,因为桌上的实验物品,动作幅度不敢太大。
于是乎,老师在讲台上,两个人模仿鸵鸟的奇怪行为。思考着这样子是不是能够减少夏天热气的干扰。
于是乎,两只“鸵鸟”在下一秒就头相撞了,发出惊天动地的碰撞声。老师开始憋笑,憋的内脏疼。
于是乎,两个人恢复人形,坐在座位上揉着自己的额头。感受到额心的炙热,渡边忍不住多看宫馆几眼。
可能是人家班草的香水太浓了吧,渡边一直都是晕乎乎的。
“现在还会嘛!会不会是脑震荡!”佐久间担心极了,渡边还来不及体会被重视的幸福感,就听到佐久间悠悠呢喃到,“要是下一秒就和人家班草灵魂互换,那就好了。”
坐在一旁玩手机的深泽嗤笑,“要是h灵魂互换,那可苦了班草的家人。”
然后,这两个人就当着可怜的渡边的面,讨论要是和宫馆灵魂互换,他们两个大亲友是有多么爽,宫馆同学他啊,又温柔又细腻,又体贴又帅气。
……等等!
渡边警觉,他不也很帅?
“某人呐,好看是好看,就是脾气差了不只是一点点。”
深泽漫不经心的补了一刀。
回到家里,渡边就开始担心灵魂互换的时刻,要是吃着吃着就开始没有“呜哇!”了,一定会让爸爸妈妈害怕的吧,要是洗澡的时候……天呢!恐怖!但是要是他在写作业的时候换了,就有人帮他写作业了。(请问渡边同学,你不也得帮人家写?)
但是到了最后,渡边严阵以待的灵魂互换没有到来,但是,他做梦了。
那个年代的男生应该都没少看有点颜色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在梦里出现就不太好了,然后在那啥的那两个人就是他和人家班草,更加不行了,最最哒咩的是!他!很!爽!他!多西大!
渡边一觉醒来,整个人开始不行了,虽然渡边已经成年了,但是渡边依旧是那个心口不一的五岁儿童,用深泽辰哉的一句话就是“你会喜欢他的童心未泯,也会被他的自我散漫吸引,他的个性独特到改变不了。”
渡边来了教室,花费了很多心里建设,但是依旧的,在看到宫馆凉太后分崩离析。
昨天晚上,那一张脸露出一个陌生的笑容,又是温柔又是危险,又是放纵又是占有。
伴随着一声抑扬顿挫的“渡边同学,早安。”宫馆在他身边坐下。
昨晚就是这一个声音,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格外的魅惑。
渡边忍不住发抖,用余光看着宫馆,昨晚他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有那么几滴滴在渡边的脖子上,锁骨上,胸肌上……
渡边感受到,自己在回忆的时候,居然也会有感觉!而且是那一种很向往的蠢蠢欲动!妈呀!他好恨自己梦的太过于真实了。
都怪天气,太热了,害他身上黏黏糊糊的。
这个时候,宫馆还偏过头看他,“渡边同学,昨天撞了之后……”
“没有!别乱说!”
渡边恶狠狠的瞪了宫馆一眼。
宫馆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
一句了然于心的“这样子呐”消匿于蝉鸣之中。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渡边一边收拾实验品,一边庆幸今天只有这一节课,不用和这些人相处那么久,他可以好好消化自己的难堪。
后来,渡边几乎是每一天晚上都会梦见宫馆,他不知道该感叹居然有好多play的方式,每一天晚上都是不重样的,还是该感叹这些梦的清晰度真高,什么细节都一清二楚,还是得感叹,自己越来越没羞没燥了,晚上那样子梦见宫馆,第二天在学校里跟他友好相处,甚至是有点期待晚上是哪一种类型的。
反正,不就一个梦?
深泽某一天突然警觉起来,渡边翔太他不对劲,他对宫馆的态度,很不对劲。
“嘛嘛嘛,恋爱了呢。”深泽在渡边收到宫馆的巧克力之后,企图从渡边口中挖掘出一点什么。
渡边冷笑着,“你多学学人家,我跟他才认识多久。”
深泽了然,不喜欢的人送的巧克力,渡边是没有收下的,这个行为证明了渡边非常非常喜欢宫馆。好了,以后更加得让他们独自相处了。
渡边不是没有听到深泽的自言自语,相反的他听到了,但是很不屑。
现在不就是经常和他两人相处嘛。
没有反驳等于默认。
渡边看着和自己一起逛街的人,觉得有点头晕,为什么其他的人会瞬间消失,就剩下他们俩?
宫馆静静看着渡边,“那么瓦塔纳贝困,我们去哪里呢?”
渡边意外的,没有半分扭扭捏捏,没有傲娇说什么你自己去就行,没有扭头就走,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了一个地点。
经历一场特别纯爱特别温馨的约会之后,渡边和宫馆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顺理成章的牵手,顺理成章的相拥,顺理成章的叫对方的名字,顺理成章的……住在渡边的租屋里。
“好像也不需要谁主动,时候到了,气氛有了,就这样子。”
渡边跟深泽解释。
可是即便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渡边依旧是做这那样子的梦,依旧是在宫馆的怀里,不停的用甜腻的嗓音呼唤着宫馆的名字——这是梦里那个宫馆的要求……
但是梦归梦,被宫馆本人知道了,还是一件难堪的事情。
宫馆一脸微笑着,从容淡定,优雅的说了一句“翔太梦里很喜欢叫我的名字呢,特别是睡得很沉的时候。”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他讲,有点随意,又有点刻意。
渡边停下叠被子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宫馆。
宫馆很自然的,很随和的坐到渡边怀里。
“翔太,你描绘看看我们是不是做了同样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