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课间十分钟是恶魔们最猖狂的时刻，然而今天这个课间金多妍等人难得没有去为难表智爱，而是一反常态地叫上徐道雅一起去小卖部
徐道雅眉心突突地跳，无奈叹气。那群人又要整些新把戏了
果然当金多妍买下小卖部所有的面包时，徐道雅就已经猜到个大概了。她脑海中浮现表智爱畏缩的姿态，抿了抿唇
方友伊猫猫！看我们给你买了些什么
方友伊扬着手中几大袋的面包，铃铛般的笑声响彻教室
同学们早已见怪不怪，依旧你行我素做自己的事情。表智爱环着胳膊，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泪水渐渐湿润了眼角
方友伊呦呦呦，野猫怎么哭了，不会是被感动的吧
方友伊阴阳怪气道，施舍般将面包丢到表智爱脚下
表智爱不明所以，只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她的态度惹恼了一旁插兜的金多妍
金多妍西八，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吗！我给路边的野狗丢根脏骨头，它都会摇尾巴向我示好。何况你……
她目光毫无畏惧地上下扫视表智爱，眼神像淬了毒
表智爱身形晃了晃，看见县雪荷摩擦着拳头向她走来，她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掉落
她这狼狈的模样逗笑了金多妍和方友伊，连班上的几位同学都忍不住捂嘴偷乐
表智爱强颜欢笑，匍匐着学习猫的姿态取悦金多妍。但显然金多妍并不满意，她恶劣地勾勾唇
金多妍表智爱，我们玩个游戏吧
表智爱忍住内心的惊恐，满脸堆笑，大力点点头。旁边不知有谁喊了一句真恶心，她脸上的笑僵了，慌忙低下头用头发遮挡住脸，心理防线再一次被冲破
金多妍看向一旁沉默的徐道雅，开口
金多妍哎，徐道雅，带手表了吗
徐道雅回望她，轻轻点头
金多妍好！表智爱，这个游戏很简单。只需要你在上课前吃掉所有的面包，这样算你赢！
人群发出惜嘘声，地板上满满几大袋面包怎么可能吃得完，但不得不说这为此吸引了一堆冷眼旁观兴灾乐祸的同学
徐道雅垂眸，果然如此
她眼神示意金多妍不要玩得过火。然而金多妍不管不顾，挑眉示意徐道雅计时
表智爱慌了，她知道没吃完的后果是什么。她疯一样扯开面包袋囫囵吞枣，甚至来不及咽下去又忙往嘴里塞了几个
徐道雅不忍地别过眼，掏出手机敲打
方友伊美名其曰让这个游戏增加趣味，故意将面包分散在人群中。表智爱不得不鼓着硬邦邦的脸蛋伸手去抢
县雪荷一脚绊倒表智爱，身体重重摔在地板上，表智爱忍着五脏六腑的疼痛，一脸反胃，干呕出声。人群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每个人都避之不及
难闻的气味在空中漫延
几个女生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挥挥空气：表智爱，你可要点脸吧！真他妈的恶心
表智爱一阵眩晕，眼花缭乱，周围的人影渐渐分散，耳边响着嗡鸣声。好难受，好可怕，好压抑！她强撑着起身，虚扶着墙。她下意识寻找朱胜伊的身影，情绪崩溃，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帮忙！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
恍惚中，好像有一股力踹向胸膛。表智爱摔撞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她拼命压下涌到喉间的液体，头晕眼花。迷迷糊糊间，她看见方友伊不断放大的脸，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能笑出声来！脸，火辣辣的疼
明慈恩智爱！
明慈恩看着被人群团团包围，被方友伊狠狠压在身下的表智爱。瞳孔一缩，忙冲上前扯开方友伊，扶起意识不清醒的表智爱
人群一下寂静
方友伊捂着胳膊，鼻孔朝天，破口大骂
方友伊明慈恩！你干什么！谁允许你帮助F的！
明慈恩看着怀里眼泪糊了一脸的表智爱，抬头措不及防对上白夏凛危险的目光。她的心颤了颤，逃避式将目光移向方友伊
明慈恩别……别欺负人
方友伊气急败坏地抬手想扇明慈恩，却被白夏凛幽幽的声音制止
白夏凛友伊啊，你可不能欺负慈恩。她现在可不是，F
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从明慈恩身上移开
方友伊缩着脖梗不在出声，明慈恩征愣着，还是表智爱的干呕惊醒了她。她一边拍她的背为她顺气，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瞥面色黑如锅底的白夏凛
盛秀芝始终不发一言，她的视线落在和无的微信界面中，默默叹了口气。刺啦从课桌上起身
刹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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