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简 [ 姜惠元 ]
“韩同学，能教我这道题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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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简退学后第三日，雪思梦在储物柜发现一枚银质蝴蝶胸针。
翅膀上刻着韩维辰名字缩写，内侧却沾着干涸的血迹。
喻果突然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教导主任在查违禁品，先藏起来。”
生物课上解剖青蛙时，张真源用拿着手术刀的手抵住她颤抖的手背。
“知道蝴蝶标本怎么固定吗？”
他指尖划过她校服第二颗纽扣。
“要钉穿心脏才不会腐烂。”
当晚，雪思梦在图书馆角落翻到三年前的校刊。
韩维辰作为击剑社主将的照片下，赫然印着郁简模糊的侧影。
原来她早在他初中去首尔参赛时，就躲在观众席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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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简留下的粉色日记本出现在张真源课桌里。
雪思梦看着他慢悠悠撕下其中一页，用打火机点燃后扔进美术教室的陶窑。
“她给韩维辰下过药。”
火焰在他瞳孔里跳动。
“去年校庆晚会休息室，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高烧弃赛？”
体育馆后的槐树下，韩维辰将雪思梦逼到树干前。
“你以为张真源是什么好东西？”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抓痕。
“他上周带人去堵郁简的哥哥，逼她交出你初三溺水时的监控录像。”
雪思梦口袋里的蝴蝶胸针突然发烫。
那晚溺水根本不是意外，有人剪断了她泳池边的防滑垫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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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誓师大会彩排时，喻果塞给雪思梦一盒手作曲奇。
张真源突然夺过盒子，笑着咬下半块饼干。
“糖霜放多了。”
五分钟后他蜷缩在医务室病床上输液，过敏红疹从脖颈蔓到耳根。
“花生粉。”
校医皱眉。
“谁不知道他吃花生会休克？”
雪思梦在喻果笔袋底层找到半袋未用完的花生碎。
闺蜜趴在课桌上哭得抽噎。
“对不起…”
“他逼我爸爸离职...说只要让你彻底依赖他...”
张真源拔掉针头闯进教室时，正撞见雪思梦将喻果护在身后。
他歪头舔掉手背渗出的血珠，忽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终于学会亮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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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夜，韩维辰在旧教学楼天台架起天文望远镜。
“猎户座大星云。”
他调整焦距的手在发抖。
“你说过十八岁要一起看的。”
雪思梦摸到望远镜支架上刻着的小字，郁简的生日数字。
张真源举着信号枪突然出现，荧光绿照明弹将夜空染成诡异极光。
“真感人。”
他踢翻三脚架。
“可惜警察马上到了，韩少爷猜猜顶楼水箱里泡着谁的校牌？”
雪思梦在混乱中捡起滚落的目镜，透过玻璃看见七年前儿童福利院的合影。
穿着公主裙的郁简站在角落，而牵着院长手的男孩，有一双与张真源一模一样的下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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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思梦把志愿表撕成雪片撒进人工湖时，张真源在湖心亭刷着当天的新闻。
“北大心理系开课第一天。”
“教授会教你人总会为自己犯的错找合理借口。”
喻果的道歉信随着千纸鹤堆满她的课桌，韩维辰在机场给她发来最后一条讯息：
“蝴蝶胸针里藏着微型摄像机，密码是你学号。”
三年后同学会，张真源作为省状元照片仍贴在荣誉墙C位。
雪思梦抚过照片上他凝固的笑容，从包里掏出泛黄的《冰河纪情书》扉页，轻轻覆盖住他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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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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