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宁 [ loverukk ]
“
许燃 [ nani ]
“游泳馆更衣室的隐藏摄像头，拍到了更精彩的谢幕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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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付知愉正把林雾的头按进注满冰水的洗手池。
“两年前那个转学生也是这样求饶的。”
她揪着林雾湿透的长发冷笑。
“谁让他要把我写的情书交给教务处？”
宋亚轩突然想起转学第一天在教务处看到的档案。
两年前有男生因举报校园霸凌反被退学，半个月后在城郊废弃钢厂自焚，正是付知愉父亲旗下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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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宁颤抖着打开林雾的素描本。
最后五页用红蓝铅笔交替涂抹，在紫外线灯下显露出精密的地形图。
正是付家别墅的地下酒窖。
特警破门而入时，发现了付知愉父亲收藏的账本与SD卡。
“2019年9月7日，实验楼加固工程回扣72万”
“2021年3月15日，付知愉划伤美术生右手赔偿金30万”
“2022年11月23日，销毁游泳馆监控记录支出8万”
宋亚轩站在飘满素描纸的美术教室里，看着投影仪自动播放的幻灯片。
这是林雾设置的定时邮件，收件人包括教育局与反贪局。
少女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
“当你们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应当已经变成蝴蝶标本了。”
突然有张泛黄的信纸从天花板夹层飘落。
宋亚轩认出这是自己上周丢失的物理笔记，背面却用铅笔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
“亚轩学长，今天在医务室闻到你袖口的雪松香，突然想起妈妈还在时的冬天。”
“你说要带我去北海道看流冰，其实只要能和你坐在便利店吃关东煮就很好。”
“可像我这样活在黑暗里的人，怎么敢触碰星光...”
字迹在某处被水渍晕开，角落画着两个小人并肩看烟火的简笔画。
宋亚轩的眼泪砸在皱巴巴的纸面上，这才发现信纸边缘有被火烧灼的痕迹。
原来那日画室打翻的不是调色盘，而是她试图焚毁心事的证据。
法庭宣判那天下了初雪。
付知愉听到“终身监禁”时突然尖叫着扑向旁听席，镶嵌水钻的指甲在宋亚轩颈侧划出血痕。
“都是你！如果那天你没有多管闲事...”
许燃抬手挡住冲上来的法警。他俯身在昔日同窗耳边低语。
“知道钢厂自焚案的男孩为什么选在33号熔炉吗？”
看着付知愉瞬间惨白的脸，他笑着摸出枚生锈的校徽。
“他说这样就能和你父亲开发的智能温控系统同归于尽。”
宋亚轩走出法院时，发现许岁宁抱着牛皮纸袋站在银杏树下。
二十三个密封袋里装着林雾的素描残片，拼凑出完整的校园暗道地图。
在实验楼地下室的隐藏空间，他们找到了贴着付知愉名字的标本柜。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却不是人体器官，而是整排贴着日期的玻璃瓶。
“2019.10.12 美术社获奖证书碎片”
“2020.04.03 被撕碎的速写本残页”
“2021.08.17 折断的水彩画笔”
“2022.11.30 染血的草莓牛奶吸管”
最底层的丝绒盒里躺着枚樱花胸针，宝石背面刻着宋氏家徽。
宋亚轩想起父亲上月突然问起转学原因。
此刻才惊觉家族晚宴那天，付知愉父亲看到自己校牌时的古怪表情。
雪越下越大，许燃站在标本馆门口点燃香烟。
火光映亮他手里的转学申请表，“北海道艺术学院”的印章鲜艳如血。
他想起林雾最后一次来画室时，正在临摹《神奈川冲浪里》。
浪尖破碎的泡沫落在她睫毛上，像永远无法抵达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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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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