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点玩过头了。”
-
旋转餐厅的侍者为宋听魚引座时，表情有些尴尬。
“宋小姐，贺先生说会晚到一会儿，请您先点餐。”
宋听魚点点头，点了一杯红酒。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餐厅缓慢旋转，将不同角度的美景送到眼前。
这本该是浪漫的一晚，现在却成了她一个人的煎熬。
三小时过去，红酒已经见底，贺峻霖才匆匆赶到，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听魚，对不起！客户临时...”
“是裴厌吗？”
宋听魚平静地打断他。
贺峻霖僵在原地。
“什么？”
宋听魚拿出手机，调出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这个客户？”
贺峻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听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宋听魚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解释你接近我只是为了报复我哥？”
“解释你一边对我说甜言蜜语一边和裴厌上床？”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开始往这边看。贺峻霖压低声音。
“我们出去说。”
“不必了。”
宋听魚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现在物归原主。”
盒子里是那条钢琴手链、裴厌送给贺峻霖的礼物。
贺峻霖的眼睛瞪大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
宋听魚深吸一口气。
“重要的是，游戏结束了。”
她转身离开，贺峻霖想追却被侍者拦住结账。
等他从餐厅冲出来时，宋听魚已经坐上了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窗降下，严浩翔冷峻的侧脸一闪而过。
宋家别墅里，宋志远躺在床上，面色灰败。
医生刚刚来过，说他的心脏情况恶化，需要立即手术。
“爸，别担心钱的问题。”
宋听魚握着父亲的手。
“我会想办法。”
“听魚...”
宋志远艰难地开口。
“严氏集团...提出了新的方案...”
管家敲门进来。
“老爷，严总来了。”
严浩翔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他向宋志远点头致意，然后看向宋听魚。
“生日快乐。”
宋听魚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记得。
严浩翔从文件袋里取出一本包装精美的书。
“听说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个童话，但绝版了。我托人在国外找到了初版。”
宋听魚接过书，是《雪国精灵》。
她十岁那年最爱的一个童话，连贺峻霖都不知道她喜欢这个童话。
“谢谢...”她哽咽着翻开扉页，里面夹着一张纸条：“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严浩翔”
宋志远咳嗽了几声。
“严总，关于那个提案...”
严浩翔正色道。
“宋董事长，我代表严氏集团正式提出联姻请求。”
“如果宋小姐同意与我结婚，严氏将全额注资宋氏，并保留宋氏独立经营权。”
宋听魚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
严浩翔补充道。
“这只是商业提案。宋小姐有完全的选择自由。”
宋志远看向女儿，眼中满是愧疚。
“听魚，爸爸不勉强你...”
宋听魚看着手中的童话书，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贺峻霖的背叛，父亲的病情，公司的危机...
而眼前这个男人，在她最狼狈的时刻，给了她最体面的出路。
“我同意。”
她听见自己说。
严浩翔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但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疗团队为宋董事长手术。”
当夜，宋听魚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与贺峻霖分手的声明，同时晒出了那本《雪国精灵》，配文：“有些温暖，来得恰逢其时。”
贺峻霖看到这条动态时，正在裴厌的公寓里。
裴厌刚刚告诉他，她从未爱过他，和宋柏川也是逢场作戏。
“所以，你利用我报复宋听魚，我利用你刺激宋柏川，我们扯平了。”
裴厌漫不经心地涂着指甲油。
“不过现在宋听魚要和严浩翔结婚了，你这场报复可真是...”
“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峻霖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渗出血丝。
他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宋听魚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报复。
他记得她弹钢琴时专注的侧脸，记得她每次喝咖啡都会在杯沿留下淡淡的口红印，记得她听到他蹩脚笑话时真诚的笑声...
而现在，他永远失去她了。
-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亲近的家人朋友。
宋听魚穿着简约的白色婚纱，手捧白色郁金香，在父亲的陪伴下走向严浩翔。
贺峻霖没有收到邀请，但他还是来了，站在教堂最后排的阴影里。
当他看到宋听魚将手放在严浩翔掌心时，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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