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久时不明所以,许葚没有接话。
天空中飘飞的雪一直未停,叫人愈发急切的想要找到一处可以躲避严寒,方便取暖的地方。
直到四野俱被夜色笼罩后,他们才走出那片树林,抵达了一处村庄。这里的房屋,想来多是就地取材造的,和游戏外的大厦高楼截然不同,很有特色。
一座座屋顶此刻都覆了层银装,照明的是门口的灯笼。
“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一身黑色皮质风衣,包裹的还算严实的高壮男人走在前头,为他们带路。
这是许葚他们方才在林中正好碰上的,见他们还没找着出路,便招呼人和他一块走了。
“幸会,阮白洁,第四次。”阮澜烛道。
“刚才是你叫我?”熊漆面不改色,将话抛给双手都塞进了衣兜里有些畏寒的凌久时。
“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凌久时腼腆笑了笑。
“咋这么兴奋?真是新来的啊。”熊漆念叨了句,想到他们刚碰上时这小子就毫无防备地和他一个陌生人打招呼…啧,愣头青。
“小姑娘,你呢?”
许葚头埋在毛衣领子里,头也没抬,“许葚,头回进这种地方。”
“得,就一个知道点事儿的。”熊漆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进入村子后就放慢了步子的阮澜烛,见熊漆和他们拉开些距离后,轻轻叹了口气,用右臂杵了下凌久时,转而又看向许葚,“你们能不能不要总说自己的真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凌久时道。
“那些自认为自己是大丈夫的,最后,都会死得很惨。”阮澜烛告诫。
“你们刚刚说第几次进门,是第几次玩这个游戏吗?”凌久时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反而换了个话题。
“嗯。”阮澜烛点头,“每一次都是从进门开始的。”
“你怎么都不说话?”
许葚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注意到,打了个哈欠后回道,“有些困了。”
“看来你平时作息不太规律啊?”阮澜烛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儿是有些好奇的。正常情况下,女孩子们遇到这种事,就算不哭不闹,也该有点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吧?
可这个许葚,不见半点惊慌不说,开始还敢大着胆子跑来和他们交流,跟他们一起行动…期间,没有一点寻求他们庇护的意思。
挺会审时度势的,倒叫他不好冷脸,不管不顾了。
“嗯,有点。”许葚应。
“那可得注意着点,不然容易不长个。”阮澜烛说着,还轻笑了声。
这话就有点冒犯了。许葚想到这辈子的身高,扯了扯嘴角,头埋得更低了,完全不想再理会对方。
“对,想长高还得少熬夜多按时休息。”凌久时接话道。
“有没有可能,我已经长不高了。”许葚皮笑肉不笑道。她后悔了,就不该因为想凑热闹往他们跟前跑,这会儿还得听一个绿茶一个愣头青说这些。
看了眼对方那嫩生生的小脸,大概一米五几的身高,两个大男人沉默一瞬,“你今年多大了啊?”
许葚闭了闭眼,“我20了,今年刚大学毕业。”
凌久时尴尬笑笑,转移话题,“市面上的游戏我都玩过,这款我怎么没玩过呢?”
“或许,这就不是市面上的游戏呢?”阮澜烛转回头,话中略带深意。
三人在一家三层高的客栈门前止了步,先他们一些的熊漆已经在门口处等着了,檐下的灯笼照出的光发黄。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头拉开。
一个短发女子探出头来,视线从他们身上扫了一圈后,落在熊漆身上,“快进来,冻坏了吧。”
四人一前一后走进门内,一进去,就见里头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