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封樾收拾好东西热情地邀请三人一起去吃饭。
游竹岚：“我就不用了，下午还有课。”
“哦，这样吗？”
封樾略显失望，倒是封离一把勾住游竹岚的脖子。
“那不是下午嘛！现在才几点？”
“PPT还没做完。”
“……行，游老师，您真敬业。慢走不送。”
封离大概是恨铁不成钢，直接把游竹岚往车站旁推。
她东奔西跑，连人都给这位陛下送来了，可陛下，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啊！微臣尽力了，微臣累了，微臣退下了。陛下您一个人孤独终老吧！
“没什么事我也先走了。吃饭免了，下次吧。”程昭拿着手机打字，刚抬脚，后领子就被封樾拽住。
“人家很忙，你有课吗？走什么走！还是不是兄弟了！又不是要你请。”
“……”
“你这句话说了一万次了。不嫌烦吗。”
“放屁！哪有一万次。”
最后程昭还是强行被封樾拽走了。
程昭：我*****（文明话，已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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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结束，游竹岚来到自家门前，将钥匙插入锁中，清脆的开锁声直冲耳蜗，她脸上表情暗淡了一分，其实并没有什么期待，但每次回家，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总让她觉得不适。她知道，母亲又在加班。
整齐地有点空的屋子，有着很大的落地窗，阳光的色彩拖得很长，从她的卧室一直到了客厅。
游竹岚关了门，换鞋回到卧室。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整齐地摆放着，包括窗台那一块儿，那里放着她的画架和颜料。
可…游竹岚一眼就看到了异样。房间被人翻过了，虽然很刻意地去复原了，总归还是不一样的，任何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过，这似乎也是习以为常的一部分，好像动过她东西的人，并不是什么偷偷摸摸，妄图加害她的人。于是游竹岚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整理资料。
窗外的云霓又开始变幻，渐渐染上了深色，远处无数座楼宇伴着天际的星光点亮了灯火。游竹岚的资料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她开始做饭，做两个人的量，晚上母亲加班没吃饭，回来可以热一下，更晚的话也许可以留给她做夜宵。如果没有吃，那么就会变成游竹岚第二天的早饭。母女俩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着，没谁觉得奇怪。
“咔擦”
玄关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今天母亲回来的挺早。饭刚好做完。
游竹岚记不清这是初中以来，她们第几次坐在一起吃饭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饭桌上总是沉默的。母亲终于开口。
“这次期末考得怎么样？”
“一般。”
“吃完饭成绩单给我看看。”
“在书房桌上。”
“最近…有什么事吗？可以跟妈妈说说。”
“没有。挺好的。”
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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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靠在沙发上，翻着游竹岚的成绩单，左腿搭在右腿上正跟人通电话。
“嗯…好…对，最近不怎么忙，请了个短假。”
“期末？考完了，没什么进步。还是第三名。”
“嗯。你们家崽也考完了？全市联考？第一？这么厉害啊，是该奖励一下。”
“什么不错，第四名就跟她差了一两分。说不定运气好，多蒙了个对的。谁知道她一天到晚关在房里干什么，有时候简直神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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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水浇在身上，整个浴室弥漫着雾气。
游竹岚轻声嘀咕。
“还是好冷。”
她又把温度调高了些，皮肤已经微微泛红。但她打了个寒颤，似乎浇在她身上的是寒冷刺骨的冰水。
出了浴室，母亲已经进房间休息了。不过仍打着电话。游竹岚关掉客厅的灯回自己卧室。经过走廊，母亲房里的声音停顿了下，直到她继续走到房间关上了卧室门。
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错，要怪只能怪游竹岚听力太好。但她并不感兴趣母亲在与谁讨论什么，她就着斜对面房间的细语声把自己的功课做完。刷完题已经十一点了，游竹岚准备休息，这次关灯， 她没再听到任何声音。
暑假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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