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未散去萧瑟的寒意,奏出一卷枯木逢春的平仄诗,喧嚣的斑驳为它加冕,年薇的视线隐匿在交融的光阴中。
钟声空灵地敲着,仿佛是替人赎罪,年薇慢走向走去。许愿树下,装饰着红丝带和一两只清脆悦耳的铃铛,诚心许下的是人们对于过往的执着或是对未来的期盼。许愿池偶尔会掉出一两枚硬币,调皮的孩子们总会偷偷捡走,去换一两支冰棒吃。
顺着西街前行,偶尔会看见些许为人占卜,能言凶吉祸福的灵魂摆渡者。他们往往总一袭白衣,铺上总放些签子,说若是能抽中上上签,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年薇却不信,明明无论怎么选择都有遗憾。
“师父,请您替我占卜一卦。”
“你的名字,生辰,出生时间及地点告诉我。”
“年薇,2003年5月14日,晚21:42分,言城本地生人。”
“你抽中的,为上上签。”
“师父,恕我冒昧,您这,也许不准。人无论选择哪条路,都会有遗憾的,不是吗?”
“当你问出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心里不就已经有答案了吗?每个人总为了一些自己过不去的坎,试图用这些方式获得一些希望。一些开开心心的来问我的,一般都抱有期盼,所以我会说他是上上签。而一般眼神中总带些苦闷的,说上上签,他一定不会相信,于是我总用平凡的语气和他们讲,你抽中的为上签,但如果自暴自弃或是无法承受生活的打击,那上签就又会变成下签一样悲苦。”
“那师父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想要的不是象征好运的上上签,而是为了面对接下来的困难,带来一些勇气。人都是会自我暗示的,当你鼓励他一定行,即使他的能力达不到理想的高度,但也会以最积极的心态去面对。”
次日 午后
师父正在堂中,抄写着静心经,他总喜欢喝着茶水,偶尔会哼一两首曲子,虽然听不见是什么,但总该是悠闲的很。
一只花狸猫蹑手蹑脚的,门槛很高,但一蹦也就过来了,也总是在身后吓师父一跳,可他却不扫兴,像哄小孩一样假装害怕。
师父管它叫阿蛋,鸡蛋的蛋。因为它总是在师父吃鸡蛋的时候,顺着蛋黄的味道,用爪子踩他青绿的衣领。师父有时很忙,却也总是在抄心经的时候,阿蛋会用爪子沾浓墨,把爪子搞的一团黑,再在纸上留下一脚印,盖住了师父的字迹。
因此,师父也总抱着它到里西街不远的小河边去给阿蛋洗洗爪子,这已经不清楚是几次了。河边便是坐落的村庄,鸡咕咕的叫,总是和阿蛋有来有往。傍晚时分,会看到烟囱里冒出白烟,伴着秋日里刚收的麦子煮成熟饭的香气。
年薇师父,这西街的村口我倒是从来没来过,只听说茶比较不错
师父你觉得好喝吗
年薇甘甜的,人也都热情
师父味苦涩的很,你觉得甘甜的,是茶吗
年薇…
师父为你占卜时,有一异样
年薇师父直言便可
师父你,有一情劫,若是能渡过,便能寻找真正的爱
说起这里,年薇早想起一人,早已羁绊许久,不得而知,正是纪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