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李承泽给苏湫妤捏脚的时候,一个仆人匆匆走了过来,谢必安抬手拦住那仆人,不让其靠近李承泽和苏湫妤,“就在这儿说。”
李承泽见状,立即一撩衣服将苏湫妤的脚遮了起来。
那仆人跪下道:“世子让小人回报,前方会诗,郭保坤提议,十步一诗,月色之前所作之诗将作对决。”
李承泽问道:“范闲同意了?”
仆人回答:“范闲拒绝,他说随便郭保坤和贺宗纬写多少诗,他只作一首就可以获胜。”
谢必安道:“好狂的口气。”
李承泽一笑,“好。”
随后那仆人退下了。
苏湫妤躺在榻上,脚在李承泽怀里动了动,将李承泽用来遮盖自己脚的衣服踢开,“继续啊,怎么停下了?”
李承泽握着苏湫妤的脚又开始继续按揉,“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随意就将脚露在别的男人眼前,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苏湫妤提着一串葡萄,咬了一颗嚼了嚼,然后噗地一下吐掉葡萄籽,“你一个男孩子家家的,随便就给别的女孩子按脚,就这么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亏你还是二殿下呢!”
李承泽愣了一下,“你……你怎么能是别的女孩子呢?你是我的小妤妹妹。”
“对啊!你也不是别的男人,你是我的二姐姐,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呢?”
“都是女人……”李承泽自嘲起来,没想到中了苏湫妤的圈套,“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感谢夸赞!”苏湫妤摘下一颗葡萄,做投篮状,“来,二姐姐,张嘴!”
李承泽懒得反抗,顺势张开了嘴,等着苏湫妤的投喂,可是这颗没投进,苏湫妤又摘了一颗,“你张大点儿,樱桃小嘴让我怎么投啊!”
李承泽无奈,低头凑近苏湫妤,这次投进了。
“Good!三分!”苏湫妤很满意刚才的“投篮”。
“什么‘够得’‘三分’?”李承泽很是疑惑。
苏湫妤摆了摆手,“仙女的世界,你不用管!”
这时候,又有仆人过来禀报,李承泽索性将旁边的帘子拉下来盖在了苏湫妤双脚上。
那仆人道:“郭保坤作了一首诗: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说完那仆人离开了。
还不等李承泽说什么,苏湫妤率先说话了,“郭保坤这种诗也敢拿出来?平仄不对就先不说了,通篇皆是辞藻堆砌,不见任何用心。”
李承泽没想到苏湫妤一句话就戳中了这诗的痛处,但还想看看苏湫妤能说出什么,于是问道:“虽说如此,但转瞬成诗已是难得。”
苏湫妤不屑地嘁了一声,“此诗最多也只能算是三岁孩童所唱的街边童谣吧。”
李承泽问道:“这么说,你觉得范闲能作出比这好数倍的诗?”
“何止是数倍?是千万倍,亿万倍!总之,整个京都怕是都没人能比得过范闲。”
过了一会儿,仆人又来报,“贺宗纬作了一首诗: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仆人离开后,苏湫妤叹了口气,“贺宗纬这首诗还算是有些傲气吧,可惜贺宗纬现在也不过是他人的门客,谄媚求存罢了。比刚刚郭保坤的诗好了一点点吧。”
“小妤妹妹,口舌如箭,你为何这么相信范闲的才能?”
苏湫妤从榻上坐起身,但脚依旧还放在李承泽身上,随意踢了踢,“我这不是相信范闲,我只是看不起他们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