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闲又满不在乎地提起了果盘里的一串葡萄,吃了一口,“殿下要真是想杀我,不会在这儿,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太没智慧。何况,庆阳公主还在这儿呢!人家小妤姑娘家家的,可不能见血。”
苏湫妤立即抬手又在范闲头上拍了一下,“叫姐!”
“是是是……小妤姐……”
李承泽见只有苏湫妤能治得了范闲,不由得一笑,随后道:“必安,收了吧。”
谢必安这才将剑收了起来。
“诗写得极好,一出我便想见见你。”李承泽立马换了态度。
范闲道:“我可不想见你,我要是知道殿下在这儿,我一定不往这边走。”
“为什么?”
“太子知道我今天在这儿见过殿下了,他一定会觉得我已经投靠殿下,往后日子,我不会好过。”
李承泽给苏湫妤倒了一杯茶,“可是庆阳公主也在我这儿呢,她为什么不担心,就你担心?”
范闲见李承泽给苏湫妤倒茶,伸手拿过那杯茶自己喝了,然后重新拿了一个茶杯,给苏湫妤倒了一杯茶,“庆阳公主可不会站在你们之间任何一方,她只会站在我这里。而且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您应该都看得出来,庆阳公主只会平等的创亖每一个人,甚至包括我……对吧,小妤?”
突然一巴掌又狠狠地拍在了范闲头上,“叫姐!”
“小妤姐……”
……
诗会结束后,范闲跟靖王世子李宏成道别后回了范府,苏湫妤跟范闲作别后正要离开,却被李承泽拦了下来。
“二姐姐还有事情?”苏湫妤也不管旁边是不是还有别人直接就喊了一声二姐姐。
李承泽身旁的靖王世子李宏成愣了半晌,“啊?”
李承泽道:“小妤妹妹可有兴致与我共游街景?请你吃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包子如何?”
苏湫妤上下打量了李承泽一番,“嗯……也行。”
随后,李承泽便带着苏湫妤上了街,街上人来人往,李承泽皱着眉头,对身边的谢必安摆了摆手。
谢必安心领神会,立即开始清空街道上的人。
李承泽拉着苏湫妤来到一家包子铺上坐下,亲自从笼屉里拿了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出来,吹了吹,然后递给苏湫妤,“小心烫。”
很快苏湫妤就和李承泽坐在街巷老旧的桌子边吃起了肉包子,“嗯……不错。”
随后李承泽又倒了一碗水放在苏湫妤面前,“水,小心噎着。”
此时去清街的谢必安回来了,“殿下,人已经清干净了。”
李承泽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街景气息真好,有烟火味儿!我这个人就喜欢与民同乐,但是又不喜欢人。”
苏湫妤和李承泽一边在街上走着,一边对李承泽道:“刚刚有人对靖王世子说了什么?不方便我知道吗?”
“当然不是!”李承泽摆了摆手。
靖王世子李宏成道:“庆阳公主是这样的,范府来人,说范闲初来京都听闻流晶河畔艳名,今晚约我同游,要饮酒谈心。”
“约在哪儿?”
“说是初来乍到,地方由我来定。”
“那流晶河畔是什么地方?”苏湫妤又问。
李承泽道:“寻花问柳的地方,小妤妹妹也感兴趣吗?”
“寻花问柳……”苏湫妤若有所思,“除了男人去找花柳,那有没有女子可以找的俏俊少年呢?”
李承泽登时一愣,“你……要找男人?”
“什么男人?我说的是俏俊少年!”苏湫妤说完甩开李承泽,“不跟你说了!我去问问范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