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湫妤走到东宫的时候,李承乾并不在这里,听下人说是去面见陛下了。
苏湫妤无聊,自己找了一个大布袋,然后仔细挑选着李承乾画的画,装了不少,挺重的,看来自己一个人是拿不走了。
“小妤妹妹这是又来偷画?”
李承乾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苏湫妤立即尴尬地笑着,将那大布袋挡在身后,可是布袋太大了,苏湫妤根本挡不住。
李承乾没有管苏湫妤打算偷的画,而是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我去见陛下了。”
“我知道啊。”
“我对陛下说,刺杀林珙的可能是二哥的门客谢必安,毕竟京都里只有他有那样的剑术。”
“听明白了,你想栽赃李承泽和范闲,说是他们两个合谋对吧?”
李承乾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沾墨水,然后继续之前没画完的画,“你就不问问结果吗?”
“不用问也知道,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你栽赃没成功,毕竟本来就不是谢必安杀的,范闲那天跟我在一起,根本也没有出城,所以没有机会杀林珙。”
李承乾手里的毛笔一顿,毛笔上的墨水沾多了,滴落在了纸上。
“小妤,陛下和陈院长合伙儿把林珙之死推到了四顾剑身上,正好以此为借口和北齐开战。”
李承乾说完这些,苏湫妤大概明白了。
其实背后真正指示林珙去刺杀范闲的位高权重。
谁知最后陛下和陈萍萍把这一切推到了四顾剑头上,为的就是一个开战的借口……
这个背后的人……
呵……
苏湫妤不由地一笑,“能让陛下都不去追究的人啊……”
苏湫妤眼前浮现出了一个疯女子的脸。
李承乾情绪不佳,见滴落的墨水已经毁了画,于是将手里的毛笔一扔,然后直接将桌子上的画撕毁扔在了地上。
李承乾情绪不佳,见滴落的墨水已经毁了画,于是将手里的毛笔一扔,然后直接将桌子上的画撕毁扔在了地上。
“李承乾……”苏湫妤走到李承乾身边坐下,“你别这样,不就是没栽赃成功吗?下次继续呗!”
李承乾的身形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和范闲对立,现在我失败了,你说这些,是在笑我吗?”
李承乾垂首,长发半掩着疲惫的脸,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薄雾。
苏湫妤轻抚过他的背,“画坏了就重绘,人生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被人笑这不是人生常态吗?”
李承乾缓缓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脆弱,仿佛孩童般渴求着安慰,“小妤,我一直很努力,我很努力地征求着父皇的肯定,我做的这一切哪个不是为此?可是他哪怕一句赞扬我的话都没有,他若不想让我做太子,那就别让我有希望!我每次都抓住那一点点儿希望,可到头来都碰一鼻子灰!二哥有才华,二哥十三岁就封王!我怎么努力都没用!”
苏湫妤见状,不由分说地将李承乾轻轻拥入怀中。
李承乾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放松下来,将头深深埋进苏湫妤的颈窝,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两人的衣裳。
这一刻,李承乾之前的那些狠厉、坚强与防备都化作了无声的哭泣,只有不断起伏的心跳,在这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李承乾的情绪渐渐平复,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决绝。
在苏湫妤注视的目光中,李承乾轻轻靠近,双唇轻轻试探的轻轻碰了碰苏湫妤的脸颊,那是一个温柔而又略带试探的吻。
苏湫妤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她没有躲闪,李承乾见状喉结动了动,随即将苏湫妤扑倒。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从最初的轻柔到后来的热烈,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夜色温柔,烛光摇曳,缠绵悱恻,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烦恼与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