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醉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
范闲此时已经背了很多很多首诗,抄录的人来了很多很多,但凡满一下都险些抄录不下来。
范闲喝完了一坛酒,醉醺醺地看向苏湫妤,“小妤……帮我想想我还有哪首没背啊?酒喝多了,脑子有点儿乱……”
趴在桌子上的苏湫妤终于抬了抬头,“嗯……背长的!来点儿滕王阁序嘛!”
“对!”范闲点点头,“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
……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最后,范闲来了一句真正表达自己内心的诗句: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范闲背够了,醉醺醺地问道:“过百了吗?”
抄录的公公道:“范公子,早就过百了!”
“那就这样吧……”
可是这时候,郭保坤还是道:“即使他能写出这些,但是也不能说明那四句就不是他抄的!”
李承泽本是一个喜好诗酒的人,听见郭保坤这么说,他有些怒了,“随口吟诵便是千古名句!这样的人,何必去抄?!又怎屑去抄?!”
苏湫妤抬了抬头,对着范闲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又对李承泽道:“你说的对!”
说完苏湫妤又趴在桌子上继续睡了。
范闲来到庄墨韩面前道:“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背诗,你不如我……做文坛大家,我不行……做人,你?不行!”
范闲说完一下子倒在地上,又醉醺醺地道:“我醉欲眠卿且去……去……去吧……”
范闲说着睡着了。
庄墨韩应声吐了一口血……
……
范闲被迅速送回了范府,苏湫妤也被送回了公主府。
等到身边的人都离开之后,苏湫妤强撑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小声道:“五竹……五竹……”
“在。”五竹立即出现在苏湫妤身边,然后拿来痰盂接着,又点了几下苏湫妤的穴位,苏湫妤立即将肚子里的酒等东西吐了出来,身体立即就好多了。
五竹给苏湫妤清理了一下,然后拿来夜行衣,“小妤,如果不行,今晚你可以不用去。”
“无事。”苏湫妤摆了摆手,“这个时代酒的度数不算高,我忍得了,现在已经没事了。等我换好衣服,我们马上走!”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