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距离午饭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李承泽索性拿来坐垫脱了鞋光着脚和苏湫妤坐在地上,然后拿出自己带来的酸酪加上水果搅拌好给苏湫妤尝尝。
“小妤,你尝尝看,这是京都最近盛行的酸酪,专门给你带的,加上水果格外好吃。”
李承泽说着将自己刚拌好的水果酸酪递给了苏湫妤。
看着苏湫妤在吃酸酪,李承泽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妤,你身上的伤,现在……如何了?”
李承泽还记得他第一眼看见苏湫妤身上伤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胳膊上都青紫青紫地,别说背上被打破流血的地方了……
“没事了,范闲说不会让我留疤的。”
“那便好,范闲是跟着费介学医的,他说不会留,定是不会留。”
就在苏湫妤和李承泽说话的时候,门口突然被打开,范闲推着轮子走了进来。还不等苏湫妤和李承泽反应过来,范闲手里的轮椅就直直地往李承泽这里飞来……
好在李承泽及时低头躲开,没有被砸到,但李承泽背靠的窗棂就惨了,直接被砸穿。
李承泽后怕地看了一眼,又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顿时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范闲来真的!真的打算杀了李承泽吗?
难怪苏湫妤一开始会让李承泽离开。
范闲站在门口处,眼神紧紧盯着李承泽,“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
此时,午膳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公主府里面的丫鬟和下人急忙来整理方才范闲造成的残局,然后摆桌子设宴。
范闲将自己专门做好的糕点给了苏湫妤,“小妤快尝尝,这是我刚研发的新口味,是你喜欢的柑橘口味儿,我已经提前试吃过了,好吃!”
苏湫妤赶忙尝了尝,“嗯!是我喜欢的味道!范闲你可以自己开个糕点铺子了。”
“那哪儿行啊?我就是专门做给小妤你吃的。”
李承泽白了一眼,“范闲,你今日为何要来?你不是还称病不上朝吗?”
“没事儿!装的!”范闲直接大大方方地对李承泽承认了自己装病的事实。
弄得李承泽自己差点呛到自己。

随后李承泽又问道:“全家装病算不算是欺君啊?我还得替你瞒着?”
“殿下少说两句,不然我一会儿还手滑!”
“气性真大!”李承泽指了指苏湫妤,“小妤大病初愈,说点儿好听的。”
范闲道:“小妤的伤情,我最了解,倒是不用殿下担心。另外……小妤受伤是因为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李承泽顿了顿,他无法反驳。
范闲继续道:“抱月楼外和小妤一起被打的那姑娘,她姓金你知道吗?”
李承泽给自己倒了杯酒,反问:“我该知道吗?怎么听起来你们很熟啊?”
“她爹死在抱月楼外。”
“这么巧啊?”李承泽问道,“怎么死的啊?”
“怎么死的?逼良为娼,家破人亡。”
范闲语义是在暗指李承泽,可李承泽却将事情推到了范思辙头上,“那你得赶紧劝劝范思辙,让他投案!”
范闲继续问李承泽,“那是一条人命,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李承泽正了正色,“可惜。”
“没了?”
“我该说什么啊?京都这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撞到谁头上我能预测呀?除了可惜你让我说什么?”
“说实话,你能是这心态,我确实佩服。”
李承泽却又道:“生死无常,看开些。”
“这话说得好,我记住了。”
范闲举起酒杯与李承泽对碰,不经意间,偷偷在李承泽的酒杯里撒了些什么,但李承泽并未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