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无救接过了谢必安递过来的书,十分珍惜地抚摸着,毕竟这是他的梦想。
“最懂我的还是他……”范无救痴痴地笑着,然后将书本贴在了胸口。
突然,范无救将胳膊伸出牢房隔着牢房门一把抓住了谢必安的肩膀,谢必安也握住了范无救的手臂,两人都用力握着对方,这该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道别吧。
“跟殿下说谢谢……”
范无救和谢必安之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道别了,大概无声就好。
苏湫妤估么着此时的时间,等庆帝一下朝,苏湫妤就去跟庆帝做交易。
本以为范无救不会对苏湫妤又什么特殊的道别,但没想到范无救却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范无救的手微微颤抖,将那页纸轻轻展开。
“公主,我本想在你跟殿下完婚的时候送给你们的,可是来不及了……改了好久,却还没写完。我文采没那么好,但也是我心里话……”
苏湫妤接过了范无救递过来的纸,皱巴巴的纸上写的是一首贺婚的诗,但只是草稿,上面涂改了很多处,没有写完……
暖风拂面桃花笑,并蒂莲开映日娇。
愿君相守情意长,岁月悠悠共今朝。
文采浅薄难绘尽,心间真情自明了。
……
最后还缺了两句。
纸上墨迹虽淡,但满是认真。
范无救继续道:“愿公主与殿下,并蒂莲开,风雨同舟,岁岁年年,情深意长。”
苏湫妤犹豫了一下,竟突然将皱巴巴的纸揉成一团,然后扔给了范无救,“你写的什么啊?书都读哪儿去了?涂涂改改,字迹潦草,还只是草稿,你就是这么学习的?重写!”
说罢,苏湫妤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决绝,心中却已暗暗许下承诺,定要为范无救争取一线生机。
谢必安最后和范无救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范闲捡起地上被揉成一团的纸张缓缓展开,然后苦笑着重新坐下来,开始思考最后两句该怎么写……
苏湫妤走出牢房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同时谢必安跟了上来。
“公主,我送你回府?”
苏湫妤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要进宫。”
苏湫妤不由分说就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谢必安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范无救“招供”了。
我在殿下府上做事,袁梦与靖王世子相识,世子又与我们家殿下常常走动,我便认识袁梦,袁梦转投抱月楼,我看这是个好买卖,就偷偷瞒着殿下帮着抱月楼办了几个卖身契。可惜此事被人知晓,我就雇人行凶,之后就有了杀人灭口……我太贪了……都是我干的……
……
朝堂上,范闲果然借助陈萍萍这个大“贪官”,将自己的名声正了回来。陈萍萍也早有预谋,毕竟那陈园不是他贪腐而来,而是陛下赏赐。如此,范闲正名了,陈萍萍还没有成为贪官。
赖名成一直在参人,从李承泽到范闲,甚至将抱月楼的事情从头理了一遍,对于李承泽贿赂朝廷官员的事情也不放过。
庆帝禁足了李承泽半年,罚俸了范闲和范建,可赖名成不满意,毕竟这处罚确实是轻了。
赖名成后续甚至开始参整个检察院,想让陈萍萍告老。
最后……参了——庆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