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湫妤缓缓描述起蒸汽机的基本构造与工作原理,从水的沸腾到蒸汽的推动,再到能量的转换,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准确而生动。
待苏湫妤讲述完毕,御书房内一片静谧,只余窗外雨声潺潺。
庆帝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蒸汽机……你所说的,确实令朕耳目一新。”庆帝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空口无凭,朕如何信你?”
苏湫妤早有准备,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双手呈上,“陛下,此乃蒸汽机设计草图,虽不详尽,却足以让陛下窥见一二。此外,臣女愿亲自监督制作,直至蒸汽机运转,以证所言非虚。”
庆帝沉思片刻,终是缓缓点头,“你的诚意,朕已感受到。赖名成和范无救之事,便依你所言,但蒸汽机之事,需你亲自监督,确保无误。”
……
苏湫妤自御书房内缓缓步出,雨势已经悄然停歇,只余下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她轻抚袖间图纸,心中暗自思量,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笑。
门外,范闲的身影挺拔如松,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小妤,如何?”范闲的声音温和,却难掩焦急。
苏湫妤轻摇手中图纸,笑道:“幸不辱命,陛下已允诺。”
范闲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释然与感激,“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速去救人。”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夜色中的宫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
两人来到赖名成的牢房内,一片寂静,唯有他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响。赖名成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显然受了不少苦楚。
范闲见状,立刻吩咐随行侍卫,“快!将他抬出去,找最好的医师救治。”
侍卫们迅速行动,小心翼翼地将赖名成抬出牢房。
与此同时在范无救的牢房内,范无救眼神空洞而绝望,似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狭窄的窗户外一束冷白地光照在他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悲壮。
紧接着范无救从那圣贤书的书封夹层里掏出来了一包毒药……

苏湫妤和范闲来到范无救的牢房时,只见范无救孤身一人,坐于角落,低着头,手中紧握着一本书,书上还落着几枚血点子……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只有范无救手中那圣贤书上的血点子格外刺眼。
“范无救!”苏湫妤瞪大了眼睛。
范闲迅速上前查看,“小妤!你别急,他服药时间不长,还有救!”
范闲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瓷瓶,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解毒丹,虽不能解世间万毒,但对于一般毒药却有奇效,随即范闲将丹药送入范无救口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终于,在两人屏息以待中,范无救的胸膛微微起伏,一口黑血自他嘴角溢出,随后是更加急促的呼吸声。
“他……他醒了!”苏湫妤眼尖,率先发现范无救眼皮下的细微颤动,激动地喊道。
范闲亦是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范无救的背,道:“他撑过来了,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范无救被范闲从生死边缘被拉回,苍白的面庞渐渐恢复了血色。
苏湫妤站在一旁,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